是拿個小頭。”
徐謙又是冷冷一笑,道:“是嗎?本官問你,有哪些人參與了此事,這順天府裡有多少個差役和你們是一丘之貉?”
于傑呆了一下,驚懼地看了徐勇一眼,接著道:“三班差役都有份!”
這句話道出來,立即一片譁然,大家倒不是震驚于于傑所說的‘真相’,這本身就不是什麼真相,真正譁然的是于傑居然把所有人都拉下了水。
這于傑當了這麼多年的差是何其精明的人,事到如今,人家刀都亮出來了,自己死頂著敷衍,最後倒黴的是他自己,可假若他把所有人都招供出來,雖然事後可能會被人排擠,可是現在來說,卻等於是給自己增了一個護身符,有句俗話叫做法不責眾,現在所有人都涉案,難道你還能一網打盡不成?
徐謙的臉色陰沉,接下來說的話卻是大出于傑的預料:“來人,將這順天府所有人,全部拿下,一個個審問,不肯說的,狠狠的打,打死為止,所有的贓物都追查出來。還有這順天府的所有官員也全部請到這裡來,若有人檢舉他們收受了好處,也一併拿下。”
坐在一旁一直不肯做聲的僉都御使劉巖看不下去了,現在既然證據確鑿,劉巖已經感覺大勢已去,態度也好了不少,道:“徐侍讀,有些事可不好說,若是一網打盡,這京師……”
徐謙理都不理他,目視郭楷道:“郭楷,到現在,你知罪嗎?”
郭楷的臉色慘白,故作鎮定地道:“知不知罪輪不到你來問我,自然會有御使彈劾。”
徐謙嘆口氣,道:“下頭的差役殘害百姓,你若是不知情,無動於衷倒也罷了。可是現在你既已知情,卻依舊無動於衷,枉你還稱什麼朝廷命官,你莫非是想告訴這天下人,朝廷命官就是土匪、強盜,就該盤剝百姓嗎?”
徐謙又道:“本官奉欽命來解決民亂之事,現在你們惡貫滿盈,鬧出了民亂,為了還這些受害百姓一個公道,就少不得要得罪了,來人,拿下郭楷!”
此時,劉巖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演變成這樣,勃然大怒道:“郭楷乃是朝廷命官,豈是你說拿就拿?”
他離徐謙近,態度也很堅決,就差指著徐謙的鼻子罵他不守規矩了。
徐謙朝他獰笑,站起來,一字一句地道:“這位劉大人似乎也有包庇之嫌,來人,打出去!”
劉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更是大怒:“打出去?你以為你是誰?本官到時要彈劾你,徐謙,你等著聽參吧。本官倒是想看看,誰有這樣的膽子敢打本官!”
下頭的校尉終於有點猶豫了,對方是僉都御使,還真是不能碰的狠人,就是錦衣衛對著這樣的傢伙都不免有點心虛。
徐謙手拿驚堂木,毫不猶豫地投擲出去,大叫一聲:“逆賊人人得而誅之,別人不敢,我卻是敢!”
話音未落,驚堂木已經直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劉巖的面目上,劉巖應聲倒下,額頭高腫,痛得連叫的聲音都沒有。
瘋了……
他們哪裡知道,徐謙既然來了,事情就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能把順天府一擼到底,那人家跑來做什麼?難道是兒戲?徐謙現在確實是瘋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至於其他的事都留待以後再說。
此時所有人都住上了嘴,連那郭楷也只剩下了恐懼,連僉都御使都敢打,那麼對自己豈不是想打就打,要殺就殺?這個瘋子竟是一點後果都不去想。
劉巖已如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校尉們已經動了手,控制住了順天府所有官吏,至於那些未當值的官差則已經拿著條子四處捕拿。
這突然而來的舉動將外頭滯留不散的百姓、商戶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討還個公道而已,可是人家似乎不只是給他們一個公道這麼簡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