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楊雄討好似得跪在徐謙的腳下。
徐謙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冷冷看他:“你知道你打的是誰?”
楊雄膽戰心驚,道:“卑下萬死。”
“你當然是萬死,陛下幾次提及到我這位鄧兄弟,鄧兄弟揚帆出海,為我大明立下了大功,陛下甚是惦記,屢屢說,什麼時候鄧兄弟回來,定要重賞,可是現在人是回來了……”
楊雄嚇得渾身冒汗,他想不到,這種事還涉及到了天子,在天子面前,他算個屁。
徐謙冷漠的道:“事到如今,多說也無益,鄧兄弟,你來做主吧。”
鄧健試探著問:“能不能打死?”
徐謙撇撇嘴:“打死無妨,幾條狗命而已,不過有個麻煩,得讓他們乖乖招供,陸炳,讓他們認個謀反吧,畫了押,直接打死餵狗!”
他孃的!
鄧健震驚了,這個世道……真是黑啊!徐老兄的手段,真是和這姓楊的如出一轍!
不過……鄧健喜歡。
鄧健二話不說,反手便拔出徐謙腰間的佩劍來,大吼一聲:“我親自動手!他孃的,老子出海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群混賬竟敢打老子,真以為老子是吃乾飯的!”
手挺長劍,一劍便往方才打他最狠的一個用刑校尉肩上劈去。
顯然鄧健將劍當成了刀,這劍雖然兩刃鋒利,可是人的肩骨卻最是堅固,再加上鄧健飽受刑責,氣力不及,結果劍鋒入肉,卡在了用刑校尉的肩骨上。
效果卻是出來了,給人家一個痛快,倒也就罷了,結果不上不下,弄了個半死不活,這用刑的校尉痛的嗷嗷的叫,淒厲到了極點。
鄧健眼睛發紅,一時劍拔不出,索性在他身上亂踹,大罵:“來啊,再用竹篾子來插老子的指尖縫,來,你再來啊,敢惹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泊泊的鮮血順流淌出來,這用刑校尉已經要暈死過去,雖然鄧健沒有用花俏的刑具,可是這種鑽心的疼痛,卻是無人可以忍受。
楊雄幾人已是嚇得面如土色,劍雖然還沒有砍在身上,可是兔死狐悲,況且自己大難臨頭的時候也不遠了,一個個磕頭如蒜搗,朝鄧健道:“鄧爺爺饒命,饒命!”
“饒命?”鄧健冷笑的可怕:“要饒命,給老子學狗叫。”
楊雄三人二話不說,立即汪汪叫起來,這個時候稍有遲疑,就性命不保,哪裡顧得了許多。
鄧健已是拔出了卡在肩窩上的劍,那用刑校尉只感覺有人在用鋸子鋸他骨頭,痛的暈死過去,挺著長劍的鄧健很是恐怖,一步步走到楊雄跟前,舉劍又砍,楊雄眼明手快,連忙用手臂來擋,結果一塊皮肉瞬時削飛,楊雄哇哇叫道:“鄧爺爺,我已經學狗叫了!”
鄧健寒氣森森:“是嗎?老子讓你學的是倭狗叫喚,你偏偏學的是天津土狗,你拿這個來搪塞老子,以為老子是豬嗎?”
楊雄呆住了,膛目結舌。
鄧健又近一步,距離楊雄更近,鄧健冷冷笑道:“你不但打老子,居然還羞辱老子,老子也是朝廷命官,你說老子是豬便是豬,今天不把你剁成肉醬,多半你定會打心眼裡瞧不起我。”
楊雄欲哭無淚,道:“鄧大爺,是你自己說自己是豬,小人……小人……”
“狗孃養的!”鄧健勃然大怒:“你不但罵老子是豬,還要罵老子罵自己是豬,你罵老子是豬也就罷了,居然還當我是白痴!”
楊雄無話可說了,到了這個地步,怎麼解釋都是個死,索性橫了心,道:“那麼就賞個痛快罷……”
鄧健一腳又將他踹翻,狠狠的用腳揣在他的胸膛上,楊雄一口氣沒有提起來。差點沒有直接斷氣。
接下來,鄧健卻是收了腳,冷笑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