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叼著煙搬了把小板凳坐在茶几邊上,比沙發上的兩人矮了一塊,把自己碗裡的幾粒紅棗都挑到了阮阮碗裡。
“你搬出去。”霍朗突然開口,矛頭指向安燃。
安燃叼著煙的嘴角一抖,差點掉下來,“憑什麼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讓房主搬出去,您怎麼好意思說的呢!”
霍朗看向正和滾燙的銀耳羹頑強奮爭堅持到底埋頭苦吃的巫阮阮,確認道,“你真不搬嗎?”
“唔唔”嘴裡含著一顆紅棗,她搖頭。
霍朗抻開五指,扣著瓷碗的邊緣端到自己面前,輕輕攪動,問,“這房子多少錢?”
安燃談了談菸灰,噴出一口煙,“這地段啊,市價三萬一平,90平,我這房子帶學位的。”
阮阮舉著小勺笑笑,“哇,270萬,安燃你要一夜暴富了,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你找不到媳婦了,So easy!”
“是啊,從此加入進入富豪行列,懶懶你看,我未娶你已離,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哄得了孩子打得過情敵,等我把房子一賣,你就和我過吧,有房有車有款。”
瓷勺在碗底敲出一個清脆的響,霍朗再大點力氣,就直接把這碗連著茶几的玻璃面一起敲個對穿,“想的美。”
“美就美,想想又不收費。”安燃呼嚕著喝了一大口。
“房子我買了,你搬出去。”他繼續一勺一勺舀著碗裡的銀耳羹,卻不喝。
巫阮阮震驚幾秒,扭頭用一副“霍總你真不打算離開我們星球嗎”的眼神看著他,對安燃微微一笑,“不賣他,他沒錢,不會給你房款的。”
安燃乾笑兩聲,他可不覺得霍朗買不起這房子,他腕上一塊手錶也有百十來萬了。
可能由於巫阮阮的海拔問題,她不是常常關注到安燃和霍朗兩人的目光對峙,這分明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架勢。
尤其是她的霍總,一臉冷然不說還外加一臉肅殺。
其實在霍朗覺得安燃根部算不上什麼威脅,他只是看不慣安燃一獻殷勤,巫阮阮就會笑的惷光燦爛,雖然她是一個面對著玻璃杯也能笑得一臉溫婉的女人。
不是常有人說,在乎夠深的東西,別人碰一下,就算搶。霍朗認為說這話的人佔有慾不強,要真是在乎夠深的東西,別人看一眼他就覺得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了。這一觀點,他和他的小夥伴沈茂是截然相反的,沈茂就是喜歡自己女人一走一過都讓別人瞻仰著,看老子女人就是這麼帶勁兒,但你們只有看的份兒,我就帶出來饞一饞你們,味道有多好,只有關上門了我自己知道。
巫阮阮吃了一整碗熱乎乎的銀耳羹,撐的一個嗝接著一個嗝的打,打嗝要是時間長了,也是件非常累人的活,胸腔跟著發酸。
“你怎麼不吃?呃!”她拍拍胸口,問霍朗。
“熱。”
“呃!噢。”她又拍拍胸口。?
電腦桌上的小音箱發出QQ資訊滴滴滴的聲音,安燃起身去看訊息,“開殺了。”他自顧咕噥一句,把勺子叼在嘴裡,手指飛快的敲擊的滑鼠鍵盤。
巫阮阮好奇的看過去,好像安燃每天晚上都會在遊戲裡殺人,就像職業殺手一樣。
霍朗看著她望向安燃的目光,突然將勺子往碗裡一扔,抱著肩膀向沙發深處靠去,老舊的真皮沙發已經多處脫皮,像歷經歲月多少無情的磨難一般。
“你餵我。”
“嗯?呃!為什麼?”巫阮阮正要端著自己的碗去廚房清洗,聽到他的話又放下。
霍朗眉頭一挑,“服從上級領導安排你應該義不容辭,對男友體貼照顧是天經地義,我聽韓總監說她已經開始招聘新助理了……”
巫阮阮頓時驚訝的連嗝都忘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