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香火旺盛,但後來因為戰亂,漸漸的凋零了,如今不過是個僧眾只有三十幾個小寺罷了,竇良箴去那兒上香,一來是離得近,二來也是出於習慣。畢竟以前竇家和澹臺家的女眷,但凡要上香,總是去報國寺。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可第二天,樂雅獨自失魂落魄的回來了。她看上去也十分的疑惑不解,對小風道:“你表姐好像是和人私奔了。”
小風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樂雅道:“我們上香回來,一個男子攔了路,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就跟著那個人走了。”小風怔愣片刻。立刻叫人去聯絡馮峪。
再說竇良箴那邊,她的確是跟著馮峪走了,不過卻不是出於自願,馮峪指著樂雅對她道:“我需要一個夫人,如果你不去,那就是她。”竇良箴不能連累樂雅。只得跟著馮峪走。
她倒是不擔心馮峪會傷害自己,而且樂雅回去後也會告訴小風,小風也會來找自己的,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馮峪居然帶著她一路往長安而去。也不和她說話,也不理她,只悶著頭的趕路,竇良箴心裡疑惑,可想了想,索性不管也不問,看看馮峪到底是什麼目的。
不過三天的功夫,馮峪和竇良箴就到了長安,馮峪帶著她到了一間宅子裡,竇良箴看這宅子雕樑畫棟,主人必定非富即貴,疑惑道:“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馮峪淡淡道:“以後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我說了,我需要一個夫人,我之前好言好語的求你,你不肯答應,我只好按著我自己的法子來。”
竇良箴沒想到馮峪來真的,大吃一驚,隨即冷冷道:“你少做夢了,小風會找過來的。”
馮峪冷笑:“我知道她很厲害,不過即便如此,她要找到這兒也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到時候你我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諒她也不敢拒絕。”
竇良箴看著馮峪,一字一句道:“你瘋了!”
馮峪道:“我就是瘋了,在你眼裡,我本來就是個壞人,如今做壞事不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的馮峪,如同黑暗中的禿鷲,充滿危險的氣息,竇良箴意識到,也許這才是馮峪的本性,危險的本性。
不過竇良箴也不會任他威脅,馮峪要是敢對她無禮,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馮峪也不敢強迫她,只是把她關在房間裡,不許她出門。
竇良箴呆呆的坐著,怎麼也想不明白,馮峪怎麼會突然來這招,原先馮峪正正經經的追求她,她可以義正詞嚴的拒絕,如今如此的霸道,她反倒沒主意了,因為兩個人實在是實力懸殊,如果馮峪對她真的起了壞心,她可能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竇良箴沉思片刻,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緊緊握在了手裡。
那廂馮峪把竇良箴關起來,一轉臉,就立刻換了另一副樣子,到了另一個院子裡去,滿懷期待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接下來該怎麼辦?”
……
竇良箴被馮峪劫走了,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最起碼竇良箴沒有生命危險,往大了說,馮峪一直竭力在竇良箴面前想塑造一個斯文有禮的形象,如今突然露出了匪徒本色,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竇良箴的性子最是貞烈,萬一鬧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可是後悔也晚了。
因此澹臺冠玉和破軍立刻帶著人四面八方的去找,不得不說,馮峪之所以能混的風生水起,的確是有真本事的,等到破軍按著線索查到竇良箴被帶往了長安,離竇良箴被帶走已經五天了,照齊子昂的話來說,估計孩子都生出來了。
齊子昂說完這話就被澹臺冠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咬牙切齒道:“如果馮峪敢,我非得親手宰了他!”
小風本想跟著一起去救竇良箴,可卻被樂雅攔住了,樂雅道:“她是跟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