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幾乎收不住。
還是周烈一把拉住了他:「行了,別把人打死了。」
王宇喘著氣,渾身都在顫抖,眼睛通紅,幾秒後,陡然跌落在地。
周烈半蹲在他邊上,拍他後背。
過了有一刻鐘,巷子裡響起風吹過老樹的沙沙聲,王宇才漸漸緩過神來。
抹了一把臉,朝周烈擠出個笑:「謝謝你,烈哥。」
周烈借給他一隻胳膊,王宇借力站起來。
周烈又半扯半拖的給王軍弄回了家裡。
「你最近就別回家了。」周烈洗了把手,甩甩水:「省得他醒了以後找你麻煩。」
醫院那邊都解決了,也確實沒什麼回家的必要了。
王宇跟著周烈回了學校。
計程車在校門口停下,已經挺晚,基本所有人都回了宿舍,整個學校陷入一片靜謐。
周烈和王宇慢慢往宿舍走:「有想過以後怎麼報仇嗎?」
「我要學法,以後當律師,讓這畜\\生進去待著,再傷不到我跟我媽。」
「挺好。」周烈低頭垂眸看著影子:「那以後就好好學習,有什麼事喊我,我幫你擔著。」
王宇點頭。
回了宿舍,兩人簡單洗漱,躺床上。
睡著前,王宇又說了一遍,鄭重其事:「烈哥,謝謝。」
「以後你有什麼事,不管是下刀山還是上火海,你知會一聲,我都上。」
「真的。」
忙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這會兒夜深人靜閒下來,周烈在黑暗裡盯著天花板,思緒卻穿過牆跑到了隔壁。
聞言,他靜了幾秒,才應了句:「演電視呢,得了,知道了,趕緊睡。」
須臾之後,王宇的床鋪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周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那張臉,卻怎麼都無法從眼前消失。
第 40 章
又是渾渾噩噩的一週,過的跟做夢似的,先前攢下的那點學習勁兒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倒也不是刻意不學,就單純那些東西進不了腦子。
每天往那兒一坐,沒十分鐘,控制不住似的,思緒開始往他跟陳年的關係上飄。
偏偏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等下課鈴一響,驀然回神,眼睛在陳年背影上黏了整整一節課。
偶爾盯的狠了,陳年下課時會往這邊看。
周烈連跟陳年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怕那點不那麼徹底恨意再次消失個乾乾淨淨。
一下課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躲外邊去。
陳年抓了一週人,想問問到底怎麼一回事,愣是沒抓著人。
等終於捱到週六,一下課,王宇去醫院看林湘,周烈就跟猴子他們出去玩。
陳年沒轍,只能先回家,回頭看今晚晚點睡能不能蹲到人。
周烈直接領著一波人去吃飯,吃完飯直奔柳寧街。
盯著眼前的「霧」字燈牌,猴子幾人眼神一起發了愣。
「不是烈哥,這怎麼又要喝酒?」
這波人上回喝多頭痛欲裂的在家躺了好幾天,這會兒瞧著這燈牌心裡都有陰影了。
周烈埋頭走進去:「你們可以少喝點。」
說是少喝點,讓周烈一個人幹喝也不是事。
而且這氣氛一到位,想不喝都難。
幾人已經找了遊戲來阻止周烈喝多,但效果不甚明顯,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趴了一桌。
只不過趴到的沒那麼早,稍微晚了一點。
在意識徹底消失前的最後一秒,猴子還勉強儲存了點理智,稀里糊塗的給陳年去了電話。
陳年坐家裡頭一回心神不寧的學習,人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