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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頁

陳年表情冷淡,頭也不回的轉過身:「別浪費我時間的意思。」

明明窮的連把破吉他都買不起,還得靠老張借,這會兒倒擺起譜來。

盯著那道清冷又傲氣的背影,周烈咬了後槽牙,下一秒,上前一步,直接扯了陳年後頸,將人拎回來壓鋼琴上:「傻逼,我勸你做人別他媽太囂張!」

後背壓在鋼琴鍵上,頓時數道琴音錚然落下,陳年抬眼,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裡面藏著一股怒火,他臉色都沒變一下,冷淡反問:「我說的有錯?」

「你說的沒錯。」被那股冷淡激到,周烈低下頭去,扣住陳年脖頸,眼底蔓延出一股陰鷙:「我揍你也沒錯。」

「你可以試試。」

陳年話音落下,喉結一併上下滾動,周烈正欲動手,只覺掌下凸起的喉結起伏,擦過指腹,忽的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湧上來。

他舔了舔唇,才意識到,他跟陳年湊的太近了。

再近幾分,就能夠到那那張說著冷淡話語的薄唇。

他眼神無意識的下移,落在陳年唇上。

一張冷白的臉,襯著這麼一張有點紅的唇,那點冷裡面好像摻上一股意味不明的昳麗。

心口倏然跳了一下。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怒氣漸漸偃旗息鼓,只餘下一陣心慌。

連此時的姿勢都讓人覺得呼吸不暢。

半晌,周烈鬆手,別開眼,眼神晦暗成一片:「算了,不跟傻逼一般見識。」

陳年:???

這玩意怕是病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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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再被人懟臉侮辱,隔天白天周烈就著曲譜獨自一人練了好些遍,到晚上,再磨合,一個音都沒錯。

結束,兩人離開琴房。

一人住宿舍,一人回家,走半道分道揚鑣。

連聲招呼都沒打,陳年徑直往前走去。

剛轉過身,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喂,新同學。」

不知道這玩意又要作什麼妖,陳年沒什麼耐心的轉身,抬眸,卻對上一雙在黑夜裡微微發亮的眼睛:「今晚我彈得怎麼樣啊?」

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句,只是看著那雙眼睛,嘴裡的那句「不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不出口。

半晌,陳年答:「湊合。」

然後他就見那雙眼底透出了發亮的笑意,再一下秒,那道身影轉過身,背對著他擺擺手:「明天見。」

三個字,尾音微揚,安靜的夜裡,陳年忽然從中嗅到一股莫名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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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練幾天,等契合無比,藝術節也來了。

作為壓軸表演,兩人在最後上臺,一首月光下的雲海,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安靜片刻,場內爆出陣陣熱烈掌聲。

兩人走至臺前謝幕,中間隔一拳距離,微微頷首的瞬間,老張抬手拍下一張照片。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被老張喊到辦公室。

老張手裡拿著兩張照片,欣賞半天,一人一張遞他們手裡:「這不都挺帥?以後好好處。」

兩人接過照片,照片裡正是謝幕的場景,兩人微微頷首,起身抬眸,一黑一白,站臺上皆是

耀眼張揚。

出了辦公室,兩人並肩走,周烈餘光掃過陳年側臉,忽然用手肘輕輕撞了陳年一下:「聽到沒,老張剛剛讓好好處。」

陳年從眼皮下看一眼相撞的手肘:「聽見了,怎麼?」

「沒怎麼。」周烈收回視線,揣在兜裡的手指動彈一下:「以後好好處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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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下午,一班和三班都是體育課。

兩班男生不怎麼熟,各佔一個操場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