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對陳年說。
他們確認關係半年,親密無間,陳年有資格知道他的過去。
周烈琢磨兩秒:「你真的想知道?」
「是。」
「行。」周烈目光落在某處虛無的空氣,思緒漸漸遊離回過去:「那我講給你聽。」
「太早以前的記得不太清了,你湊合聽,就當聽個故事。」
一件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封存在心底十幾年不見天光,很多事確實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打從有記憶起,大概三四歲,家裡就只剩下臭烘烘的酒味兒,周成林永遠是半夜回來,永遠是喝的爛醉,永遠像個不定時炸\\彈,不知什麼就會對他和劉淑萍大打出手。
半夜的房間裡,燈光暗著,劉淑萍哭嚎著,家裡的東西稀里嘩啦碎成一片,那個時候他特別瘦弱,小小一隻,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跑過去抱住周成林的腿,哭著讓他別他別打劉淑萍。
然後周成林總會在這一刻變得怒不可遏,嘴裡一邊罵著「小野種」、「雜種」、「畜生」,一邊打的更狠,打劉淑萍,打他。
臉上身上的傷好像從來沒有好過,總是上一道還沒癒合,就新添了下一道。
五六歲的時候,周圍的孩子都開始漸漸上學,沒有人送他上學,他也沒有任何朋友。
有時候會羨慕的趴在牆後看,那些小孩兒從會朝著他扔石頭,嘴裡笑著罵他雜種。
有一天他跑回去去問劉淑萍那些詞都是什麼意思,但劉淑萍只看著他哭,從來不會回答。
劉淑萍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消失,坐著車去很遠的地方。
周成林從不會給他做飯,他就在房間裡翻著找吃的,找不著就去外邊垃圾桶裡翻,撿別人吃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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