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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說到做到,連著幾天不回家。

梁芝陳柏怕他在外面冷著餓著,又怕受人欺負跟人打架,哪怕差人看著不都安心。

每到夜晚,盯著空蕩蕩的房間更是心裡難受,掛唸的厲害。

扛了五天,再扛不住,差人給周烈帶了話,允了。

周烈當晚就回來了,還安安生生的陪著吃了一頓飯,飯桌上夾過去的菜也全部吃了,好似之前那點隔閡全沒了。

夫妻兩人心口又酸又澀。

酸的是今晚這難得的,澀的是從明天起要隔一星期才能見著人。

周烈半點沒體會到兩人的情緒,心情難得的還算不錯。

不知道是因為即將能見著陳年,還是能繼續找他麻煩。

一頓飯吃到尾聲,他往椅背裡一靠,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對了,我還要進一班。」

陳年要躲是吧?

那他就偏湊個徹底,鑽他眼皮下,他倒要看看他能躲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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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了兩天安穩日子。

週一,大清早,老張領著一個人進了教室。

這人,這臉,現在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曉。

一走進來,班裡就起了騷亂。

四下裡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陳年在竊竊私語聲裡抬眸,恰好對上一雙眼睛。

單眼皮,眉骨橫了一條疤。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眼底十足的挑釁。

料到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就完了,可也沒料到,周烈會做到這地步,居然跟著進了一班。

往後一個班,抬頭不見低頭見……

陳年手攥著筆,眉間下意識的蹙起來,眼底浮現幾分煩躁。

周烈對他這反應十分滿意,站臺上混不吝的挑出個笑。

再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一個月以來,都被迫聽了幾句這兩人的八卦。

這會兒眼下一眾人目光在兩人身上梭巡,跟看戲似的。

陳年不喜歡成為人群的焦點,哪怕再惱,也知道這事木已成舟,梁芝要把周烈塞進來,他無計可施。

只裝看不見,結束這場對峙。

他很快斂了情緒,淡淡的收回視線,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垂頭繼續學習。

臺上,老張也沒讓這齣戲演太久,讓周烈簡單自我介紹,歡迎了一下,就開始給他排座位。

一班54人,這會兒坐的滿滿當當,唯有教室後面多了一排桌椅,用來隨手放點什麼東西。

他琢磨一圈,差最後一排的同學搬了桌椅,安排在靠牆最後那排。

又讓周烈坐過去。

雖聽說過,但他並不瞭解周烈,放後面,不管如何,先觀察兩天。

誰知,話落了,周烈卻立在原地沒動。

老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見他盯著陳年同桌。

那女生內斂安靜,頭一次被一個男生這麼盯著,視線銳利的像刀刃,腦袋都不敢抬,要低到桌肚裡去,活脫脫變成了一隻鵪鶉。

下一秒,周烈開了口,正如他所想:「我要跟陳年坐。」

是陳述句。

也不包含祈求的語句。

像通知。

老張倒也不意外,他從業近二十年,形形色色的學生見了個遍。

也不惱,只摩挲著那破茶杯:「先坐後面去。」

周烈依舊不動。

像是跟老張槓上了。

空氣一陣靜默,像凝固。

一班學生乖,聽老師話,縱使有幾個調皮的,對老張也是心服口服,開學有段時間了,頭一次有人這麼跟他對著槓。

老張也並非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