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以前的一個同學那兒買到了。」

他不提周烈也不難猜到，這球鞋高價難求，不知道花了多大功夫。

比起他那支鋼筆花的心思只會多不會少。

眼底眸光閃爍，他幾乎控制不住想做點什麼。

恰在此時，頭頂的燈熄了。

陳年說了句「睡吧」，很快翻身上床。

周烈將鞋妥善收起，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

窗外月沉如水，悄無聲息淌進宿舍，將房間照的半明半暗。

不知過了多久，周烈借著心口的震動，啞聲開口：「陳年，十七歲生日快樂。」

這句遲來的生日祝福他沒準備收到回應。

可數秒之後，一道淡淡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你也是，十七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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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震了一晚，一覺睡得朦朦朧朧，到第二天早上起來那股興奮勁兒都沒消。

走進衛生間的時候臉上都掛著點笑，對上鏡子裡人的視線才算收斂幾分。

周烈乾咳一聲，垂頭擠牙膏刷牙。

陳年起的比他早，動作也比他快，等周烈刷牙的時候已經洗完，抬手揭唇邊的創可貼，準備換新的。

周烈目光被吸引過去，透過鏡子，看到陳年的唇邊尚且隱約殘餘兩排極淡的牙印。

遠遠看肯定是看不清，但湊近一看就會露餡。

而這排牙印被他所賜。

當時的場景……

周烈思緒一瞬間被拉回到三天前的晚上，他先扯著陳年的衣領將人拉至眼前，嘴唇貼上，後又扣了後腦，張嘴咬住。

當時滿腔怒火，尚且不覺得有什麼旖旎。

眼下再回顧，幾乎一瞬間就挑的人心口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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