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什麼情緒,站在門口掃了一圈,周烈關上門,回自己房間。
昨天晚上在狀元網咖抽了一晚上煙,煙味兒混著酒味兒,這會兒都快餿了。
先洗澡,又換了衣服,這才去學校。
合上門前,目光掠過桌上的禮盒,頓了兩秒,眼神暗了暗,到底又折回身去,胡亂塞進了書包裡。
六點半,周烈踩著點進教室。
一抬眼,就看到坐在靠窗倒數第二拍的陳年,兩人目光短暫相接,一觸即分。
周烈很快收回視線,幾步走到自己位置。
昨晚一夜沒睡,放下書包趴桌上他就睡覺,連著睡了三個晚自習。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了晚三,估計還是下了有段時間,教室裡人全走了,只剩下陳年和林陽,一個在掃地,一個在擦黑板。
周烈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今天輪他們這組值日。
把目光從陳年身上收回,他抹一把臉,站起身來,到後邊拎上拖把準備去水房涮拖把。
林陽聽到動靜看過來:「周烈你醒了?」
周烈表情睏倦混著冷冽,沒應,徑直走出教室後門。
林陽拎起另一個拖把兩步追過去:「周烈,你等我一下。」
水房裡,周烈擰開水龍頭,水龍頭嘩嘩流著,人卻走了神。
林陽晃了兩下拖把看周烈:「你怎麼了?還沒睡醒?昨晚幹什麼去了這麼困?」
周烈回神,眼皮都沒抬一下,嗓音冷著:「沒幹什麼。」
林陽終於察覺不對勁:「你沒事吧?昨天我給你發生日快樂你也沒回。」
又是沒什麼情緒的兩字:「沒事。」
說完,隨意把拖把甩了兩下,回教室。
林陽盯著那道隔一段距離都透著冷的背影,沒再吱聲。
感覺眼前的周烈有點像剛進一班時那個周烈,無端讓人發怵。
教室裡燈光冷白著,周烈和陳年隔了一個對角,陳年掃,周烈拖,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陳年掃完,又沉默著一個人倒了垃圾。
再折回身來,周烈和林陽已經拖的差不多。
沒說話,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陳年先一步回宿舍。
周烈和林陽帶上門,關了燈,後一步離開。
一路上,周烈一言不發。
林陽看他狀態,又回想起剛剛陳年的狀態。
以往幹啥這倆都要湊一塊兒,一塊兒吃飯一塊兒回宿舍,關係好的能同穿一條褲子。
今天這是怎麼了?
林陽實在管不住自己八卦的嘴,等踏進宿舍門,憋到了極致,終於忍不住出聲:「周烈,你跟陳年,是不是吵架了?」
沒滿足他的八卦,走到宿舍門口周烈都沒說一句話。
林陽悻悻的回了自己宿舍。
周烈頓了一下,才推門進去。
進去的時候宿舍裡只有王宇一人。
衛生間有水聲,陳年應該在洗澡。
停水那晚的畫面浮現腦海,緊接著又是昨晚的畫面,有那麼一個瞬間,周烈甚至想破門而入將人抵在那扇隔間的玻璃上,掐著脖子問一句什麼意思。
可他又有什麼立場。
他跟陳年關係是有所緩和,最近甚至可以稱得上形影不離。
可儘管如此,他也沒資格質問陳年昨晚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女生是怎麼回事。
甚至他連此刻的情緒都不該有。
陳年就算是談戀愛,也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這個認知讓人心口彷彿豁了個口子,風嘩啦啦的灌進來,空蕩蕩的疼。
周烈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拳,幾秒,鬆開,越過衛生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