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侍走過來,寧溪示意他低頭。
男侍彎腰湊過去,寧溪開口:「跟你打聽個人,最近來的新人裡,有沒有個叫安靜的?」
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成想,還真問出點東西來。
最後寧溪把好友安頓好,讓男侍帶路。
某個包廂門口,男侍停下腳步:「就這裡了,我不便進去,您請便。」
男侍很快離開,寧溪盯著門板。
裡面各種興奮調笑的聲音傳出,男人的混著女人的,哪怕隔著一層門板,都不難想像裡面究竟有多混亂不堪。
估計是正在興頭上。
寧溪沒有很快進去,她在想以什麼樣的方式進去會比較不那麼突兀。
這裡不同於普通的地方,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沒有會員卡,是不得入內的,而這裡最低階的會員卡,首充都至少在五十萬之上。
所以,這裡並不是一個純粹喝酒的地方,裡面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而裡面的人,身份也不會普通。
如果打擾了某位大佬的雅興,就連她爸,都不好擺平。
正琢磨著,裡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就是女孩哭訴和祈求的聲音,不過很快被男人大笑的聲音和咒罵的聲音遮蓋。
畢竟也算是近距離接觸了安靜幾天,幾乎是在那道聲音傳出來的一瞬,寧溪就聽了出來。
手倒是比腦子先一步反應,等寧溪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踏進了包廂裡。
比想像中的還要讓人噁心。
燈光一片昏暗,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名酒。
而桌後的沙發上坐著幾個男人,旁邊都倚了穿著清涼的女人,那些女人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男人懷裡,男人的手就肆無忌憚的在女人的手身上來回遊走。
茶几旁,則跪了一個女生,頭髮散亂著,身上的工裝此時也被扯的亂七八糟,領口還塞了一卷錢。
她的手邊是散落在地的酒瓶,酒水淌了一地。
有個男人正起身,伸手往她臉上夠去。
不用看,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來這裡當陪\\酒的基本都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銷酒之餘,大多也願意被佔點便宜,畢竟運氣好碰到個出手闊綽的,能撈著不少,比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銷酒划算多了。
只有那些新進來摸不清狀況的,才會發生眼下這種情況。
比如,地上這個女孩。
更準確的來說,是她的同學,安靜。
上回還以為看錯了,不料,還真是安靜。
在學校看起來乖的要命,跑這兒來當個陪\\酒的幹什麼?
「你他媽什麼人?」正當寧溪一頭霧水的出神,邊上的男人總算回過神來,一臉不善的看過來。
寧溪回過神,對上安靜求救的眼神,眼底眸光轉了幾個來回,臉上露出個笑:「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她今天有點不舒服,這桌酒算我的,我現在能帶她走嗎?」
這剛開了個頭,興致恰被挑起來,突然被打斷已經夠不爽了,還要直接把人帶走。
那男人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面上露出個猥瑣的笑,充滿暗示的目光在寧溪身上流連:「小妹妹,你在想什麼,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倒不如你也一起留下……」
寧溪給噁心的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就見那男人轉了方向,要朝她過來。
正要後退,沙發裡忽然有個男人起身,在這個男人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那男人目光落在寧溪身上,先是驚訝,後來成了不甘,等他旁邊的男人說完撤後時,已經變成了煩躁。
沒再繼續往過走,垂眸掃了一眼安靜,朝寧溪擺了擺手:「趕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