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僕人上了茶退了出去,柴十九端了茶杯吖了一口,道:“你這一向可是瘦了不少,我剛讓人與王妃說了,留你在家裡吃頓便飯,咱們家藥膳做的不錯,回頭也讓你好好補補。”
見他如話家常,並不問自己來的目的,八娘道:“我來,是有事想問十九哥,求十九哥。”
柴十九明知混不過去,便放下茶杯,笑道:“可是為了你作坊和鋪子最近的事情?你放心,我已交待人去解決了,你只管在家等著就是。就是再棘手,也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說不準,這件事情和我也不無關係,我自不會丟手不管。”
八娘來,可不是為著這個。
以柴十九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偏要拿話去岔開。
八娘心中越來越沉,難道狄詠他真的……
他還那麼年輕,又是習武之人,無論如何,她也不信他真的就病重到了無法醫治的地步。
“我來見十九哥,並非是為生意上的事情,我聽說阿詠病了,知道十九哥對他的病應該清楚,想問問阿詠他到底生了什麼病,也想求十九哥……想個法子,叫我見他一面。”
柴十九一時愣在那裡,他剛才想了一會兒該如何說阿詠的事情,可沒想到八娘是求了自己要去見阿詠的。
誠如二郎所言,這件事能不叫八娘知道內情最好。福寧王叔這一段忙前忙後的想讓皇伯父鬆口,皇伯父卻一直拖著。事情還沒有解決,若是不成,確實沒有必要讓八娘知道。
但她現在這個樣子……
“我知道清河是你堂妹,如今阿詠和清河又定了親事,我開口跟你提這樣的請求,實在是不該,可是十九哥,若是他真的病重,無論如何,我也想見他一面,還請十九哥成全。”
見柴十九猶豫,她還以為是因著清河的原因,語氣愈發誠懇。
她是女子,就算在慰問病情的名議去了狄相府,也見不著狄詠,而且她和狄詠的事情,雖然外人不知,但狄相府和福寧王府也是知道內情的。別說她不能去,就是她的哥哥們也不可能去。再說一般人去,狄詠病重,又怎可能見著他?
也只有柴十九自小與狄詠交好,前去看望,才能見得著狄詠了。
“八妹,若是別的事情,我自然願意幫你,但是二郎現在確實病重,就是我去,也未必見得著……”
“十九哥。”
柴十九躲開她的目光,可她眼裡的那帶著懇求的哀傷,卻落在了自己的眼裡,心中不由隱隱生痛。
默了半響,才嘆了口氣:“好。”
“謝謝十九哥。”
柴十九一笑:“你從前叫我十九哥,可沒這麼痛快過。”
八娘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想著能見到阿詠了,一時又是難過,又是期盼。
柴十九不願意在狄詠的事情上多談,倒是問起八娘生意上的事情來:“……我聽柴喜說作坊的損失不少,這已然是沒有辦法了,但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清楚的,那點損失你對你來未必重要,倒是鋪子被封的事情,應該先解決了。我剛就說過,這件事情未必與我沒有關係。但我如今卻不好直接出面幫你,不過我到底做了這麼些年的郡王爺,有些事情明面兒上不好問,私下裡卻總有我的手段的。多的話我也不方便與你說,你那鋪子不是定南候家的麼?趙哲會幫你解決的。既是有人要對付你,定然不至於不清楚你我的關係,這是打我的臉,我定會為你出氣的。不過這事兒不急,打蛇打七寸。要麼咱們不動手,既動手,就要叫對方沒有還手之力才行。否則留了後患,你那生意以後如何做的安穩?你既叫你一聲八妹,就不會叫人平白欺負了你。誰欺負了,咱們再十倍百倍的還回去就是了。”
這話,倒是象他的性子。
不過柴十九提到定南候,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