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雞的車伕斥道:“你是怎麼趕車的?若是清河出了事,你有幾條命可賠?”
“小人,小人。。”那車伕吶吶的,似要解釋,卻又不敢解釋。
倒是清河恢復了神態,露出嬌柔,道:“十九哥,這馬驚了。還好這回有狄家二哥哥跟著,若不然。。?”
一邊說,一邊看向路邊立著的狄詠。
柴十九默了一下,卻未答話,對那位趙五郎笑道:“若非趙五郎你才剛出手,只怕本王和清河都要受傷了。這份情,本王記下了。改日本王定會登門拜訪致謝。”
那叫趙五郎的聞言只是搖頭:“逸郡王何必客氣?我不過順道路過,見馬受驚,強拉開馬頭而已,若不是狄二郎及時救下你這位朋友,只怕你這位朋友,這會兒定是傷著了。好了,既是無事,容在下還有事在身,就此別過。”
柴十九點了點頭,對趙五郎道:“聽說定南候爺最近身體不大好,不巧本王最近事忙,未曾上門探望,還請趙五郎回去後,幫我代問個好。”
聽到柴十九提到定南候,八娘不由打量了這位趙五一眼。不免覺得世事實在讓人嘆息,若是時空不曾逆轉,這位眼前的趙五公子,才是正經的大宋王孫呢。
卻聽趙五郎扯了扯嘴角,全在在意的笑道:“逸郡王客氣。趙五就此別過。”一邊說,一邊調轉了馬頭,看了清河郡主一眼,這才打馬離去。竟是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清河這才看著八娘,笑問柴十九:“十九哥,這位是你的朋友?我的馬車衝撞了他,實在抱歉的很。”又問八娘,“公子可有受傷?”
“不妨事,郡王不必擔擾。”八娘笑著搖頭。
“此時夜深,你怎一人在此?為何身邊也沒個丫鬟跟著?王府裡沒有人跟著?”柴十九皺眉看了清河一眼,問道。
清河看了一眼狄詠,嬌聲回道:“今兒在十九嫂的孃家柳國公府上作客,剛好狄二哥也在,用了晚膳,國公府裡原也按排了人送我回府的,只剛好遇上狄二哥哥,便請了狄二哥哥送我了,不想前頭馬被驚了,所以才。。對了,十九哥,你怎會在這裡?”
“我送朋友回家。”柴十九點頭道。
清河聽得這話,打量了八娘一眼,心中很是納罕,十九哥何等傲氣之人,而眼前這位小郎,衣飾普通,模樣也不過清秀,十九哥竟然條自送他回府?別說他如此不起眼了,平時就是自己這些堂兄妹們,也難得他一點好臉色。何曾如何體貼過?
不知為何,她看著狄詠和這位瘦瘦的小公子站在一起,心裡便有股不舒服的感覺。
又想起剛才車馬被強拖開時,車簾被風撩起,剎那間看到狄詠抱著這小公子在地面上翻滾的樣子,那股不舒服更甚,便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擾十九哥了。”又看向狄詠,甜甜一笑,因著剛才的驚嚇,臉上還殘留著幾許蒼白,這一笑,端的是柔弱之極,眼如秋水一剪,笑如初春暖風,實當得起她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狄二哥哥,我們便不打擾十九哥和他朋友了,你送我回府吧。”
狄詠看了一眼八娘,眼中露出幾許爭扎,卻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卻聽柴十九道:“清河,既是你的馬車受了驚,我還怎好放心?算了,我親送你回去吧,剛好也許久沒曾給四叔請過安了。”
不待清河反對,又對狄詠道:“阿詠,你幫我送一下小八。”
八娘想反對,一來她可不確定狄詠是否知道陸十七的住處,二來,本能的對狄詠知道他和陸十七住在一處有些抵抗,三來,看到清河郡主,若說心中全無波瀾自是假話,亦因著她月色下那如畫夢中才有的美麗而深覺的自己與這天之驕女相比,實在是無甚可比之處。非是她妄自菲薄,不過是自知之明。她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狄詠。
其實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