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兒長舒了口氣,如果曾家這幾個哥兒姐兒能幫忙,興許喬老伯和他那孫子就有救了也不一定,臉上忙堆了笑:“實在是小人有眼不識金鑲玉,並不知小姐原是曾家人,只是喬老伯如今……唉,一言難盡,幾位小姐公子若是真心尋喬老伯,憐他祖孫二人老弱無依,小人今兒這生意也不做了,便帶幾位去看看喬老伯?”
老弱無依?這喬老伯出事兒了?
“是不是喬老伯出什麼事兒了?”八娘問道。
那小哥兒左右張看了一下,才道:“說來話長,小姐還是去看過再說吧,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身後的四郎到底穩重,他並未見過那喬老伯,也不知他是什麼人,便以為八娘真是想買人家的漆器,便道:“既如此,以後再買也就是了。”
說著便要拉了八娘走。
可八娘卻不甘心就此走了,便對那小哥兒道:“不知你怎麼稱呼,因今日確是不方便隨你去,再說也不能耽擱你做生意了,我家就住在城南,若是你明兒得空,可否去我家一趟,還請麻煩你帶我去尋下喬老伯。”
那小哥兒一聽,剛好趁著今日晚上問問喬老頭,能不能帶她尋去,這才妥當,因此雖心中微有些失望,也忙笑答道:“小姐放心吧,這南豐城裡,誰能不知道曾家在哪裡?明兒一早,小人就去。”
八娘便笑問:“還不知你尊姓大名呢?”
“小人姓陳,小姐只管叫我小陳就是了。”
八娘點了點頭,與小陳告別,四郎才問:“八妹為何一定要找那喬老頭?我看那小陳哥有些不對勁,說話欲言又止的。”
“那喬老伯有一手好漆藝,我不過是對那漆藝有些興趣罷了,再過些日子,不是要幫六姐置辦嫁妝嗎?到時制傢俱時,若是能請動那喬老伯相助,也能給六姐的嫁妝添幾分彩,到底六姐是要嫁到大家族裡去的,嫁妝體面,以後六姐在夫家的生活,總能輕鬆些。”
這話說的也對,但四郎還是不放心,想了想才道:“我們明兒不是打算與大哥一道去南源莊的麼?”
“哎呀,”八娘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看小陳哥的樣子,只怕喬老伯是遇著了些難事,自古雪中送炭的少,錦上添花的多,如果她當真能幫上喬老伯的忙,對自己倒是件好事,這一想,又糾心起來,也不知那喬老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又怪自己沒有早日來尋人家。
想了想,才對四郎道:“那我明兒就不一道去了,總歸那地如今是我們家的,跑不了,等過了中秋得空再去看唄,回頭就叫五哥陪我留在家裡,到時候隨小陳哥去一趟就是了,既是想請人家幫忙,就算喬老伯真有什麼事兒,到時候能幫上的就幫著,興許回頭請人家幫著制六姐姐的嫁妝傢什,也容易些。”
四郎知道這丫頭看著隨性的很,實是個很倔的丫頭,見她打定了主意,多說無益,只得隨了他去,前面五郎幾人已找好了一家食鋪,打算吃些兒小吃,便回頭招呼四郎和八娘:“你們還在磨蹭什麼?八妹,你不是說想嚐嚐雲英面的麼?快過來坐下再說話。”
聽到雲英面三個字,八娘笑嘻嘻的就衝了過去,搶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六娘笑道:“看把你饞的,不過是個雲英面而已,從前祖母也做過的,比外面的可好吃多了,我倒也跟著學過,只是太麻煩,要不我以後做給你吃就是了。”
七娘只笑看兩人說話,那邊五郎已叫了店家:“店家,給我們切幾盤雲英面過來。”
那店家是一對老夫妻,聽了五郎的話,忙上前擦了桌子:“幾們哥兒姐兒請坐,馬就就上,不知哥兒可還要些什麼?我們鋪雖小,可各色冷飲也都備了些,乾淨著吶。”
五郎便問幾個妹妹,六娘笑道:“雲英面雖酥香,只若沒個湯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