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無寺受戒,後來糾結了幾個本地商人,自組了一支商隊,可惜他們出海還無實力,倒是從廣州福建海道,一路往北至京東的東西兩路和河北東路,雖只有兩年,集聚的財富,也已驚人。可惜我就要離開福建了,若不然,倒真想見見那位少年。不過你叔父我此次倒也不虛此行。沒想到會遇上你這麼個丫頭,照我看來,你比那少年,亦不差在哪裡。”
“叔父可別這般誇我。”八娘笑道,“侄女最不經誇,不過聽叔父這一說,我比那少年,可是差了不只一點兩點,也那少年好奇的很,可惜此次也不能在泉州久住,否則也真想結識一番。”
兩人說著話,已穿過崇陽門,到了南北街中斷,蔡君謨領著八娘轉道往東,往行春門而去。
八娘奇道:“叔父這是要領侄女去哪裡?”
“呵呵,”蔡君謨一笑,“怎麼,還怕我耽擱你的時間?你只管跟著我走就是。”又想著八娘是個女娃兒,走了這半天,怕她累了,便問道,“要不咱叔侄兩,也僱個轎子?”
“叔父若是不累,侄女就陪著叔父走走吧,難得出趟門,侄女也想看看這泉州的風土人情呢,這麼走著,就挺好的。叔父不用擔心侄女體力不濟,這兩年侄女路著個女師傅,也練了兩年拳腳了,雖說打架不成,可走幾步路,還是沒問題的。”
“你這丫頭,倒還想著打架,真不知你那父兄,是怎麼教你的。”蔡君謨看著八娘,笑著搖頭。
八娘笑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父兄們對侄女也每常頭疼的很,我家姐妹,亦是個個兒溫婉淑德,偏生侄女就成了這麼個性子。也曾想著改過,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父兄見我雖跳脫,倒也不曾有過大錯,便就隨了我去。”
“你這般就很好。”蔡君謨嘆道。
兩人不時就出了行春門,繼續往東,穿過仁鳳門,便看到一片碧水如玉的大湖,這便應該就是東湖了。
蔡君謨這才笑道:“走,我領你去李家轉轉,聽說他家今日宴請往來客商,咱們爺兩,也去蹭頓好酒好飯。”
等到了李府,就見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宅院矗立在眼前,饒是八娘,也驚歎這李家的財富實在驚人。這處宅院,佔地足有五六十畝,幾乎佔據了東湖北岸沿岸近一半的面積。
蔡君謨領著八娘近了儀門,就有門房上前相問,見兩人衣飾亦是一般,那小公子還好些,年長的大人不過一身平常布衣,便不客氣道:“兩位何事?”
八娘也不待蔡君謨作答,便上前應道:“我與叔父前來拜會你家李老爺,還望小哥引見。”
那門房又打量了兩人一眼,才哼哼道:“今日我家老爺宴請貴客,沒時間見你們,若有貼子,便呈出來,若是沒有,還是快回去吧。”
李家再有錢,也不過是蕃商而已,竟還用一個“呈”字,八娘笑道:“貼子先不說,小哥當直不引見?只怕你家老爺知曉,要罰你呢。”
那門房翻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便作勢要關門。恰好有位管事模樣的過來,見小門房與人爭執,便道:“什麼事,在這裡吵嚷?”
小門房把事一說,能做到管事的,自也有些眼光,打量了二人一眼,見雖穿的普通,可一老一小,氣質不凡。他們是商家,原以和氣生財為道,便客氣道:“卻不知兩位貴姓,尋我家主人何事?小人也好向家主通報。”
八娘道:“這位是蔡大人,我是他的侄子。”
蔡大人?難不成是轉運使大人?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聽說奉調入京知諫院了嗎?這位管事不敢怠慢,收上前行禮道:“可是轉運使大人?才剛小門房無禮,有眼無珠,還請大人與小公子勿怪。”
蔡君謨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如今也不是什麼轉運使大人了,你家家主,今日可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