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問。
八娘笑道:“可不是義父?”便把去蔡君謨一道去李永興的府上,認了蔡君謨為義父,得了李永興幫助,還有遇上林昭慶的事情,一一與幾人說了。
蒼耳和劉家父子雖不知道林昭慶是什麼人,可郭錢兩位師傅往來泉州數次,對泉州城裡這位新興的海商明星,還略有些瞭解。
幾人都未想到就這半天的時間,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奇遇,也是一陣感嘆。八娘這才問起劉老伯下午去尋訪木材行的事情。劉老伯慚愧道:“因是多年前的關係,如今那兩家木材行都換了新的主事的,貨物是沒什麼問題,只怕價格上要麻煩些。”
八娘安慰道:“沒什麼,林昭慶已答應幫我解決木材進貨的事情。後日就能給我回話。他是地頭蛇,行事總比我們便宜些。就算到時不行,我們再自己去談就是,也不損什麼。接下來幾日,我們只管看看泉州的風光,領略領略泉州這個海港城市與我們內陸城市的不一樣之處就成。明兒林昭慶約了我去看海港和造船坊,蒼耳姐與我一道,兩位師傅和老伯還劉二哥,只管閒逛逛吧。等辦完事情,我們直接打道回府,說不定還能趕上回家過中秋節呢。”
幾人聽著有希望能趕回去過中秋,自是大喜,又說了幾句,見夜實在深了,又連日趕路,都累泛的很,便各自睡去。
第二日一早,林昭慶便來請八娘,兩人才一坐下說話,李永興的府上便派了人來,說是要接曾八公子過去說話。林昭慶無法,只得放行。
八娘也是苦笑。她原還想趁著這機會,與林昭慶熟悉熟悉,若是永興商行明年的木材收購沒有問題,那十萬貫的木材,她一家是不可能用完的,而北方木材雖多,可名貴木材出產卻少,若是能搭上林昭慶的商隊,就在泉州港口轉運上林昭慶的海船,把部分木材運到北地,豈不轉手就可盈利?也省了自己到時候再為運輸的事情煩心,最重要的,是,林昭慶與北地各路商人熟悉,連買家都不必她再大費周章去尋找。心思一動,便邀請林昭慶道:“林兄,,原本我義父在李府上,我便該去接的,昨日與林兄相約時,倒把這茬給忘了,而今日永興商行的李老爺請我,也不單隻為我義父在李府。實是因有事要談,我原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林兄昨兒不是問我,義父所說的生意合作的事情,是什麼事情麼?李老爺今日約我,怕是與此事有關,我與李老爺昨日談了樁生意,不如林兄一道去聽聽?或許林兄也有興趣呢。”
林昭慶昨夜回去後,想著八孃的話,直至半夜,對自己未來幾年也很有些想法,此時再聽八娘提那所謂生意的事情,反倒上了心。他也沒想到以永興商行如此之勢,竟然會與這麼個小公子談什麼生意,且還是李永興親自談的,不由好奇起來。再聽曾公子剛才的話,很有些要分他一杯羹的意思,不由想去聽聽。
點了點頭道:“今日本就是要陪曾公子的,既是公子相邀,林某焉有不從的?”
八娘一笑:“林兄別總叫我什麼曾公子,顯得多生份,我亦是誠心與林兄相交,又比林兄年少幾歲,林兄若是不棄,便叫我一聲曾八郎,或是曾老弟就是。”
林昭慶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說的話卻與昨日酒後的軟暱不同,很有些老氣橫秋的味道,便暗暗好笑,又覺得叫他曾老弟,感覺很對不起他那張俊秀斯文的臉,就笑著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八郎”。
八娘想著時間還早,路上也可與林昭慶說些兒話,接下來與李永興談事兒時,才能叫林昭慶也上心,便先打發了李府的僕人,打算一路往李府逛去,出了客棧的門,才發現林昭慶是帶了馬車來的,便乾脆上了馬車,如此說話還更方便些,也省得再走那麼些路。
林昭慶的車駕,外面看著灰撲撲的,不想裡面的空間卻大的人,且裝點的十分舒適,倒叫八娘十分意外,待坐到軟榻上,林昭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