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回家的。
一年裡難得有幾次可以玩的這般恣意,這本該是個狂歡夜,何必非得和自己過不去?
若是平常,五郎自然會陪著這傢伙鬧騰,不過他身邊還站著八妹呢,哪裡敢真盡興兒玩個通宵達旦。
“要閒逛你自己閒逛去,我今兒可陪不起你,還得和八妹一道回家呢。”
陸十七揚起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你倒是個好兄長,得了,我送你們去馬車那邊。”
八娘本就覺得夜深微寒,偏陸十七那扇子帶來的風直往自己身上吹,就不客氣道:“我說十七哥,這天又不熱,你沒事晃悠扇子做什麼?風流公子不是這麼當的,你要這因為這個受涼病了,還得陸姐姐照顧你呢,再說,為裝那風流樣兒連累得自己生了病,不是笑話?”
還好自家哥哥們不愛裝這213。。
陸十七被她這麼不客氣的一說,不由看一眼手裡的扇子,撲哧笑出了聲,敲了敲她的頭道:“你還別說,我也覺得怪怪的。我堂堂男子漢,自該有橫刀立馬之氣,學那些酸書生做什麼?不過你這小丫頭嘴倒利的很。你好歹給我留些臉面不是?”
“我是很想給你留,可你走我邊上,一直幫我扇風,這殷勤我承受不起,若是我這麼得病了,那請丈夫抓藥的錢,還不得我自家出?沒得因為照顧你面子,就叫我自己受苦叫我家破財的。”
八娘白了他一眼。
五郎見從來只有說人沒有被人說嘴的份的陸家十七郎,在自己妹妹面前吃了癟,樂得哈哈大笑。
只心裡也奇怪八娘素來有禮的,怎會單對陸十七這麼不客氣。
其實八娘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不過陸十七總讓她有一種想打擊的衝動。
她也不知為何,總覺得陸十七身上有一種東西,是她熟悉的很的,只是再一細究,卻也不明所以。
陸十七被五郎笑的訕然,只好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曾五郎,你也別笑我,小八妹可是你自家的妹妹,這麼鬼怪精靈牙尖嘴利的,以後頭痛的又不是我,該我偷笑才是。”
五郎回道:“承蒙你惦記了,我家小妹乖的很。”
陸十七也不理他,倒看著自己手上的扇子,有心想扔了,只一想,這絹紗扇面上的花兒朵兒,可是四娘一點一點繡的,到底是自家妹妹的心意,若扔了,回頭四娘問起來,他少不了一頓埋怨,只得收到了袖籠裡。
心裡又暗怪自己還不如真正書香世家的曾五郎落拓,不由一陣慚愧。
八娘其實倒是真想多玩些時候,老實說這中秋節,實在比她前世生活的那個世界要有意思的多,眼前帥哥如雲美女如織,月圓星燦燈影如鑽,偶又有煙花綻放有如千樹花開,叫人流連忘返。
只,如果真耽擱了回家的時間,可不是玩的,若是被家人發現她著了男裝同五哥出去廝玩,她頂多是被罵幾聲,五哥哥估計得挨板子家法伺候。
因此也只能念念不捨的往回走了。
陸十七便說起飯莊準備的事情,一時也尋不到合適的鋪面,倒是廚子牙行裡給介紹了兩個,看著還不錯,但陸十七也不在行,還等八娘有空去看看。
菜做的如何,八娘倒無所謂,但關健是刀工如何,且廚師也是要講天份的,自己是個半調子貨,理倫強於實踐。若真正想把飯莊開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招牌菜,還得有幾個好廚子能學著把那些菜真正做好才行。
八娘就道:“別的也還罷了,十七哥,廚子和廚房裡打雜的夥計,必須是有賣身死契的,否則再好的手藝,也不能要。”
“這是自然,你當我傻麼?”陸十七氣悶道。這小丫頭人不大,平時也可愛乖巧的很,倒一談起正事來,一臉老氣橫秋的樣子。
八娘也只一笑,繼續道:“若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