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這原是祖母所賜,剛也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就從身上摘了下來,心中原還有絲覺得不妥,見八娘拒絕,反不願意再收回來,只笑道:“是我心意,八妹妹只管收了便是。至於你要看什麼書,十九郎倒不好班門弄斧,誰都知道子固先生藏書之豐,大宋國無人能及,我那裡可只有些野史話本,上不得檯面的雜書,八妹妹若是喜歡,回頭我差了人,送到府上就是了,那可當不得禮。”
話說的雖然客氣,可態度卻是不容拒絕。
八娘疑惑,難道大宋國的高富帥們,送東西也如此強橫?好似這不收下,便是不給他面子一般。
她原不是扭捏之人,索性接了,福了福聲:“那八娘就謝謝十九郎哥哥了。”
十九郎見她收下,倒是很高興,又被她一句哥哥,叫的心生異樣,便揮了揮手,裝著不介意道:“回頭去貴府上,這香餅,八妹妹再做一盤與我好吃。”
八娘笑著應下,收好玉佩,便下了樓,去尋陳婆子準備午飯。
而樓上的三少年郎,因曾家老爹在內室裡休息,反倒不好說話,四郎便陪著十九郎下棋,五郎在一邊觀看。
陳婆子見八娘尋來,忙放下手中活計,殷勤的欲要讓坐:“姐兒欲是不怕這凳子髒,便略坐坐,老婆子與姐兒沏杯茶來。”
八娘擺手笑著辭了:“陳婆不必客氣,我不過是來說一聲,午間要在船上用飯,剛那男客,也與我們一道,若是另兩位女客也不在意的話,中途便不必在碼頭上停靠了。至於午飯,就麻煩陳婆為我們做了。”
那陳婆子一見有生意可做,忙道:“不麻煩不麻煩,只要姐兒和老爺哥兒們,不嫌棄我這手藝就行。不知姐兒要做什麼?這船人魚蝦總是有的,今兒一早,還收了些黃蟮,另也有些青菜葫蘆,並幾個雞蛋。”
八娘就道:“家父與兄長們都不是挑撿之人,陳婆就撿自己拿手的做就是,只不要超過五百文的飯錢就好,到時候與船資一起付,另不知船上可否有酒?若是有,到時候也幫著準備上兩壺來。”
“有的有的,上好的老酒,保管曾老爺和幾位哥兒滿意。”
八娘囑咐了幾句,就辭了陳婆子打算回樓上,陳婆子殷勤的送她出後艙,卻不想才一抬腳,就遇著個細瘦身才,容長臉,身著玉色窄袖短襦,草綠長裙,挽著荼白長披帛,頭戴銀色高冠,長的頗有幾分姿色的十五六歲的小娘子,嫋嫋亭亭的入了艙中。
那小娘見八娘不過是個看起來只得十歲許的小丫頭,穿的也普通,並不留意,只朝著陳婆子柔聲道:“陳婆,還有多久才能到下面的碼頭?我娘有些不適犯暈,便想著一會兒上岸,去尋些藥來。且這船上只怕也沒什麼好吃食,還需得去飯莊用了午膳才好。”
陳婆子聽得這話,就有些為難,這船可原是曾老爺一家僱了的,因這對母女並那俊少年糾纏,才讓他們搭了船,那俊少年與曾老爺兩位公子原就相識,倒也罷了,可這對母女若是耽擱了曾老爺一家的行程,可是不行,便帶著歉意笑道:“宋家三娘子,這大概是不行呢,因曾老爺一家要趕路,午時並不在碼頭停靠。就請三娘與你母親將就則個,也算是為婆子我行方便了,至於你母親的暈吐,這個三娘你請放心,我們走船的常見那暈吐的客人,自有方子可解,一會兒婆子便去熬上一碗解吐的湯藥,給夫人端過去,可成?”
宋三娘皺了皺眉,這才掃了八娘一眼,卻也不答孫婆子的話,只看著八娘道:“你便是曾家的人?我母親身體不適,須得去就醫問藥,這船上的土方子,怎可將就?再說這船上的東西,原就不潔,我與母親無論如何是吃不慣的,這船總得要明天傍晚才能入臨川,早一會兒遲一會兒又有什麼打緊?還請小娘子回去與家人商量一下,午時便在碼頭停了吧。”
原本人家母親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