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什麼,只管挑。全當給你置辦新年的新衣了。”
解決了衣服的事情,首飾什麼的,八娘自己是個專家,自然不缺少這玩意兒,雖說只給自己準備了兩三套頭面帶來,可樣樣都是拿得出手的。自是不必再煩。
八娘就想起來,來了京城也有幾天了,帶過來的那些好酒,還在前院裡放著,義父蔡君謨府上,也到了該去拜訪一下的時候了。且二哥的老師歐陽公那裡,也當代二哥去請個安,送些土儀。
便親自寫了拜貼,著許十三給兩家送了過去。
蔡夫人第二天便派了人來接,八娘自帶了五月去了蔡府上拜見。白天蔡君謨自然是去了官署不在家中,接待她的是蔡夫人,還有蔡家一位未出閣的小姐。
蔡夫人說起來便是她的義母了,八娘行了大禮,蔡夫人笑著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了,攜著她的手,一臉慈祥的笑:“往年裡你都記得託人送了東西來,尤其你送來的酒,你義父喜歡的不得了,非是貴客來咱們家,他都不捨得喝的,前些日子還和我念叨,那酒餘的不多了,今年新年,怕是不能喝的盡興,卻不想你這回親自給他送了來。昨兒回來,聽我說你要來看他,高興的不得了。”
八娘笑道:“那酒也是自家釀的,義父喜歡,女兒也有了表孝心的地方,這回帶來的多,儘夠喝上一兩年的。只是那酒烈的很,義母您還當多多勸著,別叫義父多喝,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蔡夫人哈哈一笑,八娘原以為官家夫人,就算不是她三嬸孃那麼威嚴的,也當是五嬸孃那般端莊溫柔的,不想她這位義母,倒是直爽,讓人極是意外。就聽蔡夫人笑過之後,道:“小酌怡情,大飲傷身,這話說的好,等晚上你義父回來,你自己同他說去。那老小子頂是倔強的,我的話,他可聽不進去。”
聽她言語裡的調侃,八娘也能猜出,義父義母平日感情,定然好的很。
蔡夫人又仔細打量八娘,覺得這孩子雖說長的不算頂漂亮的,可說話行事,落落大方,且常聽自家老爺提起,道是個男兒也比不上的,極是能幹,曾家貧寒,她也知幾分,聽說曾家如今卻在這丫頭手上,嚴然成了南豐首富,原還當是個多厲害的丫頭,不想這一見,卻發現看起來非但行事厲害不顯半分,且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若不是眉眼裡有幾分銳利之氣在,只當是個不知事的小丫頭呢。
不由嘆感:“難怪你義父盡日裡誇你。實是我家那幾個不如的。”
因一直說著話,蔡夫人還沒來得及介紹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姑娘,待說到這裡,那小姑娘才道:“娘就只知道誇讚姐姐,難道我在娘眼裡,就沒半分好麼?”
話說的置氣,一雙杏眼,卻盡是笑意。
蔡夫人忙拉過她來,對八娘介紹道:“看我,盡顧著說話了,這是你的小妹妹,前頭你幾個姐姐都出嫁了,如今家裡就這個丫頭了,因著她調皮,我這日子倒也還算不寂寞。暖娘,還不見過你姐姐。”
暖娘看起來只十三四歲的樣子,小丫頭一身銀紅棉綢襖,下身月白長裙外接著八幅銀紫綃金綾紗裙,頭上梳著雙環髻,簡單察著枝珍珠簪花釵,面板光潔白嫩,兩頰紅豔如蘋果一般,淺淺笑著的樣子,實如三月新春枝頭的迎春花一般明麗。看著就叫人不由喜歡。
就見她對著八娘福了福身,聲如清泉水擊,笑道:“暖娘見過八姐姐。總聽爹爹誇你,叫我都起了耳繭了,我心裡還時常想著,能叫爹爹誇成樣的的姐姐,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呢,今兒總算見到姐姐了。”
八娘也笑著回了禮,玩笑道:“結果一見,相貌才情沒一樣叫妹妹滿意的,心裡失望的很吧?”
暖娘抿了嘴笑:“親切隨和,正就是我心裡的樣子。”
蔡夫人這才問起八娘,什麼時候來的京城,如今又住在哪裡,八娘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