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心裡就差哭了。
他就是想尋個藉口,和她單獨說幾句話而已。要不要那兩傢伙,都這麼悲天憫人的看著自己呀?
雖然知道後面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可人都走了,他也不能耐在朱氏這裡,只好哭喪著臉也隨了陸十七出門而去。
“這都是怎麼了?”朱氏一臉不解的問著進來收拾茶碗的五月。
“那個,”五月有些同情的看著李雍的背影,“回夫人的話,估計李家公子,要被咱們蒼耳小姐揍了吧。”
“揍?這是怎麼說?”
五月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忙以秋風掃落葉一般的速度,收拾了茶碗,退出了正屋裡。
卻說李雍承著陸十七的腳步出了門,就見蒼耳斜倚在夾道里的一椅老樹杆上,正認真而仔細的研究著她那雙不算白嫩的手。
看到李雍出來,小心的吹了吹自己的手背,才對著李雍繼續露出自以為“甜美”的笑來:“聽你說,你要找我砌蹉武藝?”
李雍無辜的看了陸十七和八娘一眼後,這才把目光重新落在正笑著的蒼耳身上,看著她的笑容,不由的腳底身涼,起了一身的雞皮不疙瘩,咳了一聲後,正色道:“男女授受不清,小生豈能與這位娘子砌蹉武藝,不知這位小娘子哪裡聽來的流言,不過小生確實最近學了套拳,若是這位小娘子不棄,不如尋個空地,小生耍上一套,聽說這位小娘子身手堪比女俠,還請指教一二。”
八娘和陸十七原本還為他擔心,但聽他竟然如此流利的,義正言辭的說出這麼一翻話來,徹底對這二貨無語了,都仰首觀尚起天上的藍天白雲來。
正尷尬的沉默著,響起子景朗朗的笑聲:“咦,李大公子,你竟然還要耍拳給蒼耳小姐看?”
李雍繼續一本正經道:“小生初學,只想請蒼耳小姐指教指教而已。”
看著這貨千年一回的正經模樣,子景一時沒會過意來,臉上的笑容都卡了殼。
就聽蒼耳涼涼的道:“八妹,家裡跌打損傷的藥有沒有備?”
“似乎……許十三說過,沒有了。”八娘回道,一邊真誠的衝李雍眨了眨眼:你看,哥哥,我真不是沒有幫你,其實我家跌打損傷的藥,因為我常年在外,備的真不少啊。
蒼耳卻聽了這話,皺了一下眉,又搖了搖頭,道:“不管了,胖子,你不是要讓我指教指教你麼?今兒我不怕浪費力氣,就親自指教你一回,去後院,後院地方寬敞些。”
子景依舊不明情況:“李大公子你確定?”
李雍求救的看了一眼陸十七,見陸十七依舊四十五度角的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只得一狠心一跺腳,不就挨頓揍麼,男子漢大丈夫,挨老婆揍怕什麼?
“走。”
八娘崇拜的看著李雍雄姿英發的跟著蒼耳而去,陸十七和子景也是緊隨其後,對著跟過來看熱鬧的五月道:“快去讓許十三準備好藥物,就說一會兒李大公子要重傷了。需要救治。”
“小姐,不攔下,李公子要是真的被打傷了,不大好吧?”
八娘不厚道的笑道:“沒事,這是生命必能隨之痛。”
也不管五月聽不聽得懂,也飛奔著跟了過去。
結果自然不出所有人之料,可憐的李青蛙不過是想討好親近心目中的美人,不小心聒噪了一句而已,於是就滿身是傷,哀嚎著,被聞訊趕來的許十三拖去了敷藥。
子景雖然知道自己這位妹妹的好友兼掌櫃手身了得,可也沒想到把李雍那大志頭打的完敗,行動行雲流水一般,十分驚訝。又因李雍到底是客,他是主人,一邊隨著許十三扶著李雍,一邊感嘆道:“想不到蒼耳小姐如此厲害,這要是男兒,去了戰場,可不就能建一翻蘇業?如今咱們大宋國與北遼開戰,正是需要蒼耳小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