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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柴十九數次送禮,都極貴重,若就此收下,顯是不當,可柴十九話說到這份上,若是不收,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柴十九看到曾子曄的表情,笑道:“曾大哥不必為難,不過是些四季補品而已。不值什麼,小弟只表一份心意罷了。”

年前的節禮,該送的已經送了,這回壽禮,確實只是些補品而已,惟一還能提得上的,卻是一身特地讓王府裡針線班上趕製的命婦禮服,曾老夫人是四品浩命之身,大壽時定當穿上禮服才是,而以曾家如今情形,想制一身相宜的命婦禮服,在南豐那地方,只怕不易。

柴十九的這份禮,也算送到了點子上。

想來老夫人見到,也必高興的很。

柴十九既如此說,因未見到東西,曾子曄也不好就此拒絕,想著若是太過貴重,再退回去也就是了。

在街上道了別。親王府的馬車送三人回去。此時正值月中,月華如水,令人心靜莫名,三兄弟到了家中,說了一下何時回南豐之事,便各自洗漱睡下。

第二天柴十九果然命人送了東西來。

東西確實只是些四季補品,而那身禮服乃為老夫人定做,也不能退回去,曾家兄弟道了謝,又修書一封,託了親王府過來送禮的人帶回,交給柴十九。

三兄弟又抽了空,去了一趟晁家和歐陽府上,再與一些相熟的好友道別,便整了行裝,踏上歸程。

因急著歸家,一路風塵,緊趕慢趕,也到了四月中旬,才回到家中,將將趕上祖母大壽。

老夫人大壽是四月二十六日,也沒幾天時間了,原家裡還為老夫人的禮服發愁,也找了成衣鋪去訂製,剛好收到柴十九以曾家兄弟的名義透過驛站公文加急傳回來的信,說是已在京中為老夫人置辦了四品浩命的禮服,一家人這才鬆了口氣。

等三兄弟回到家中,雖得知三人未中,心中失望,可因著老夫人壽誕臨近,自然沒有人表現出來。

對於曾家兄弟未曾考中,有人歡喜,有人嘲諷,也有人誠心過來安慰,子阜倒沒什麼,曾子曄和曾子固卻非第一次參加科考,此次未能得中,自然說什麼的都有,這才沒過多久,坊間就傳出歌謠,只可惜曾家直被蒙在鼓中,並未曾聽到。

八娘整日出入飯莊,來往客人,都知這飯莊是誰開的,也不至於在飯莊中議論此事,因此她也未聽人提起過。

那日從飯莊中出來,路過泰瑞祥,知道武三娘在,就去轉了轉,姐妹兩說了一會兒話,因家中近日瑣碎事情過多,不便久留,八娘同武三娘議了一會兒籌辦木器行的事情,就要回去。

才轉過街角,就見好久不見的李家胖青蛙正在街上呦喝,原想繞過去,卻不想人群裡卻聽人議起自家兄弟,不免好奇的駐了足。

就見李雍狠狠的打了與他不知因何事爭執的一位華服公子兩巴掌,還罵道:“啊呸,就你這等醃渣貨,也配議起我們南豐城頂頂有名的大才子?那曾家兄弟,也是你們配提的?曾家兄弟是什麼人?那是我陸十七兄弟的大舅爺!我十七哥哥說了,曾家兄弟,那是以後要名垂史冊之人,你們算個狗屁東西,也配議起?還什麼三年一度科場開,落殺曾家兩秀才,有似簷間雙燕子,一雙飛去一雙來。長進了呀?還會寫詩了呀?合著以為你爺爺我李雍,同那曾五郎有些兒過節,就拿這事兒來討好你爺爺我?把你李爺爺當成什麼人了?我就是同曾五郎那廝不對付,那也是我們兄弟間的事情。還輪著你們說嘴了?”

說著,掃了人群一眼,冷哼道:“誰要是以後敢在我李大公子面前,提起曾家兄弟不是,那就和你們李爺爺我過不去!”

就聽那被打的傢伙躺在地上辯解道:“我的爺爺哎,真不是小弟我說的呀,這滿南豐城都在傳呢,也不知哪個缺德的編的歌謠,真不是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