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隻自己掖著藏著,為難了自己。得閒時,也常給我們寫幾封信,三姐姐無能,也幫不了你什麼,可心裡卻是記掛著你的……”
要說幾個姐妹裡,三娘未出嫁前,七娘八娘都還小,惟有六娘與三娘長處的時間長,因此兩姐妹感情也是最好的,六娘聽了這話,忙哽咽道:“我知道的姐,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過日子的,再說我離家比你要近,有什麼事兒,得孃家的助,比你總多些,你也別隻叮囑我,倒是你身子不好,這在家裡,總算養好了些,回頭回了婆家,也得注意著,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姐妹間說著話,便是一向總最樂觀的八娘也難過起來,這時代可和她前世時不同,女子一出嫁,就成了別人家的人,有些遠的,甚至一輩子也回不了孃家,六娘雖與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血濃於水,且幾個姐妹裡,她又是頂喜歡六孃的性格的,自然不捨得,又見雲賢這個一向笑嘻嘻的丫頭出在邊上垂淚,便強忍了心裡的不捨,笑道:“兩個姐姐都別怕,等我把生意做到你們婆家所在的地方的時候,我隨時可以去看你們。到時候我充當你們的青使,叫你們時時都能得著姐妹間的訊息,不就成了?”
三娘就笑罵道:“就把你能的,好似你便不用嫁人似的。”
八娘氣勢磅礴道:“不怕,大不了為著姐姐們幸福,能時時看望你們,我只專心經商,勢必要把鋪子開到所有姐姐們出嫁的地方,自己不嫁人就是了。”
三娘幾人都笑話她:“只怕人家陸家十七郎不願意呢。”
對於幾乎盲婚啞嫁的其它人來說,陸十七和八娘這一對兒,也算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因此六娘七娘還有云賢都是很羨慕她的,知道自己嫁的人長的什麼樣,是個什麼性格,最要緊的是,兩人還似朋友一般,能相互理解,相互支援,那陸十七生的俊朗,對八娘更是寬容疼愛,兩人又能時時相處,雖說陸十七未入仕途,可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家世又好,實在沒什麼可挑剔的。
可惜幾人都不知道,這兩個叫人羨慕的傢伙,能訂親,哪關情愛?不過是相互打個掩互好多自由自在幾年而已。
又說了幾句,廚房裡給幾人送了飯菜來,因六娘已著了妝容,不好喝那湯湯水水的,且直到晚上入洞房前,她也不能如廁更衣,因此也不敢吃喝,便催著姐妹們去外間裡吃了。
等幾人都出了屋,六娘一人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那張似是從未如此美麗過的臉,也是一陣發呆,心裡遙遙想著從前相看時,那隻驚鴻一瞥,以後卻要伴著她一生一世的夫君,不覺痴了。
八娘幾人還未吃完,禮樂又響,遠遠的已聽到擇克官的呤唱,喜婆進門,三娘忙吩咐阿藍幾人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飯菜,隨著喜婆一道進了內屋裡。
喜婆幫六娘上了花冠,搭了紅巾,同媒人張婆子一道,挽著六娘出了院,三娘也自領著姐妹幾人緊隨其後。
那正等著新娘出屋的茶酒司儀們一見新娘到了,便開始互唸詩詞酬唱,催著新娘上轎,等六娘被扶上了轎,落了轎簾,待要起轎時,孃家送親之人卻攔起轎子,不肯起步,就有人唱道:“高樓珠簾掛玉勾,香車寶馬到門頭。花紅利市多多賞,富貴榮華過百秋。”哄討起利市錢來。
曾家兄弟們也忙打起了精神,笑容面滿的再散起利市錢,等挨個個賞到了,尤其那抬花轎的轎伕,個個兒錢包裡鼓鼓的,若不如此,轎伕路上故意顛簸,新娘可不受罪了?轎伕人拎著手裡沉甸甸的荷包兒,樂開了懷,利索的把荷包揣進懷裡,轎子這才被抬起來。
禮樂再響,新人出門。曾子曄和曾子固追上新郎官,又是小聲託付一回,這才目送著載著自家妹妹的轎子出了門,一時又是為妹妹嫁入了好人家高興,一時又為從此兄妹難聚而傷懷。
卻也不能傷懷多久,兄弟幾人忙著回身,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