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合適的地方了。
反正,她不急。
她就不信,對方也那麼有耐心,與她這麼耗著。只要她這邊淡定,就能逼著對方不淡定,主動露出狐狸尾巴來。
等敵方動了,知道是誰,她才好想萬全的應對之策。
李雍便做出焦急的樣子出了門,自去忙著重新尋鋪子的事情不提。
八娘這邊,卻是拿了筆墨來,給家裡寫了封信,且按著陸十七上回給家中去信時的說法,也給老爹老孃彙報了一遍。又叫了五月過來,把給家中買的年禮,都拿了出來,一一分好,打好了包裹,一併送了出去。
陸長安那邊也是來了信,八娘見他信中所言之事,都俱穩妥,財務上又有阿藍監管著,她自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讓他凡事自己拿主意就行。
餘下幾日,八娘反倒清閒下來,她這家裡不過就那麼幾個人,年節又沒什麼需要準備的。到了十五那日,下了雪,這場雪下下停停,足有三日,待天放晴,地上已是厚厚的一片積雪。
八娘左右無事,又因家中的傭人人手不多,想著這麼閒了幾日,實在該活動活動筋骨了,許十三因要跟著李雍出門,吃了早飯便離了家,因此八娘同蒼耳一早上打了套拳,吃了早飯,便拉了蒼耳親自動手,掃起後院的雪來,又玩心一起,打算堆個雪人。
暖娘是在家中悶了幾日,一待放晴,便纏了蔡夫人求了半日,這才得蔡夫人同意,讓家人送了她來八娘這裡。見八娘幾人正在院裡玩鬧,也是興致大起,哪裡還顧得著家中婆子的勸,挽了袖子便加入了人群。
她又是最好動的年紀,同著五月一邊堆著雪人,一邊便玩鬧著打起了雪仗。八娘看著兩個丫頭瘋鬧,再看看豔陽白雪,自是歡暢。
不知不覺的,已是日上三杆。
可這好心情卻沒保持多久,不時就有丫鬟來報,說是李公子在前院裡求見。
八娘見暖娘鬧了一身的汗,便叫了五月與她進了屋裡,再別吹了風涼著了,又讓人端了些點心先叫暖娘吃著,在屋裡添了足足的碳火,叮囑了五月把她照顧好,這才同蒼耳一道去了前院裡。
那邊李雍已是等得急了,才一見到八娘,便道:“小八妹,果然如你所料,這回尋著的那幾間極差的鋪子,果然也叫人奪了去。這麼看來,是真有人在後面搗鬼了。”
“那尋的建作坊的地呢?”
“鋪子的事情生變,我已派了人去與那塊地的主家商談,約了午後再見,要不你午後與我一道去,看能不能套出些話兒來。”
八娘想了一下,搖頭道:“不必了,你只管去談就是,反正我們也沒打算真買,到時候你再把價抬的高些兒。求著買。”
“還抬?原先給的價已夠高了。”
八娘笑道:“抬。等這事兒黃了後,年前咱們也別忙活了,回頭你只管自己四處閒玩就是,等年後再說。”
李雍笑道:“若是拖到年後,我這裡可就坐不住了,我還急著要回去呢。”
八娘道:“其實你那醬油坊和我的不同,你也不是非得開在城中,要我看,這事兒還是針對你的,而不是針對我的。等你真一事無成的出了京城打道回府,說不準事情還能再有轉機呢。咱們在京城勢單力薄,本就不能與人硬著抗衡,倒不如避其峰芒的好,對了,這事兒十七哥是怎麼說的?”
“與你一個意思。”李雍苦著臉笑道。
他原興沖沖的入京,還想著在京城成就翻大事業呢,不想混了幾個月,先是陸十七人不在,現在又是事情被人暗中阻攔。
八娘便勸道:“你那是獨家經營,生意做不成,這市場也沒有人搶得了,急什麼?你若真為錢,其實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不過,也只能等明年秋時了。”
李雍這幾年,對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