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結也罷,就四娘那些嫁妝,那份品性,那份樣貌,上杆子求娶的人多的是呢。我還不是看中你們家門風清正,嫁到你家四娘也不會受苦,才動的心思麼?你們家倒是想如何就如何了。子簡雖不差,若論起來,我也覺得子簡和子景不相上下,各有各的優點,只事兒它不是這麼辦的。就是全大宋的女子都尋不到婆家,我也能給四娘她找個好婆家,我還就不信了。”
五郎才要說話,就被八娘拉住了,也氣道:“找你來,不就是想法子的麼?你這兒同我們發什麼火,照你這意思,倒是我們家不是了,議親議親,不就是個議字麼?再說了,你話裡話外的意思,把四姐姐嫁我們家,那還是你給面子下嫁了?若你真這麼想,就一邊兒去,我們家攀不上你們家翰林的門楣。我子簡哥怎麼就不入你的眼了?我子簡哥好著呢,也不愁尋不著個好媳婦兒,沒必要看你陸十七的眼色。你趕緊愛哪兒哪兒去。五哥,送客。”
八娘一拂袖,就背過身去。
卻聽曾五郎撲哧一聲笑:“我說,你兩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呢?這親成不成的,長輩們還沒發話兒呢,你兩吵個什麼勁?中午宴席上都吃多了?看你們兩個那鬥雞眼的樣兒,從前都說你兩人好著呢,我看也不過如此,為這麼點沒影子的事,就吵上了?真要吵,也成,我出門給你們把風去,等吵完了,再叫我進來?”
陸十七也知道自己這火發的有些莫名其妙,還好曾五郎與他是好哥們,八娘又是對他最知根知底的,不過想不到這丫頭整日笑嘻嘻的,發起火來,倒也跟那小辣椒似的,不由又覺得好笑,便拍了拍曾五郎的肩膀,又對八娘道:“行了丫頭,你也別和我生氣了,我剛就那麼一說,其實不關親事的事,我這是心裡不舒服呢。”
八娘尤自道:“你心裡不舒服,就對著我和我五哥發火啦,我兄妹兩,可吃的不是你陸家的飯,你要耍威風,回家耍去唄。”
見陸十七那一臉懊惱的樣子,也不由笑起來,想著這傢伙也有破功的時候,卻不知是因著什麼心煩呢,便道:“你若是告訴我們,為什麼心煩,我和我五哥就原諒那剛那大放厥詞的罪。”
陸十七攤了攤手,笑道:“每個月的那幾天而已。”五郎是個純潔青年,沒聽明白,八娘卻拿著手上的書招呼了過去。無奈陸兄身手太過敏捷,一下子就接住了,五郎忙道:“八妹,別鬧,你要是把這書給撕壞了,回頭二哥能心疼死。”
一邊說,一邊拉了兩人的手:“走,去院子裡說去,總歸這處平常也沒什麼人過來,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好好說過話了,剛好聊一聊,要不,我把子簡和子景也叫來?”
不提曾子簡還好,一提,陸十七又鬱悶起來,便搖了搖頭,問八娘:“我大伯母回家去了?”
“估計這會兒差不多也到家了。陸四姐姐也一道回去了。”
陸十七想了一下,道:“那我也回去看看,晚上再過來,就不去前院同岳父大人還有幾位哥哥們打招呼了,若是問起來,老五,你幫我遮掩一翻。”
八娘想著他大概是想回去聽聽陸伯母的意思,也就不留他,等送出了門,陸十七回頭又道:“對了,八妹,我想趁著夏季無事,做幾個大棚出來,看能不能冬時反季節,利些蔬菜。你有什麼好建議?”
這倒是件好事,到時候她那飯莊裡便是冬天,也能有不少蔬菜可吃,生意豈不是更加火爆?而且若是冬時真能種出反季的蔬菜來,也為百姓的菜藍子工程,做了天大的貢獻了。這會兒,連她都不得不羨慕起陸十七前世時的專業來。
不過她前世今生也沒種過地,哪裡會有什麼好建議,便搖籃了搖頭,想了想又道:“建大棚的話,這會兒又沒有……”一時又想起五郎還在跟前,總不好提那玻璃或是塑膠薄膜等東西,便轉了話題,“成本高不高?大概需要多少銀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