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正得意著,冷不防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就內傷了:“我最近瘦了,真瘦了,你就沒看出來?我說你挺精神一小娘子,這是什麼眼神呢?我前些天去萬香樓,邊萬香樓裡最美的姑娘們都誇我越來越英俊了呢。”
蒼耳終於放下手裡的算盤,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李大公子,你知道麼?我真慶幸,你也該慶幸才是。”
“慶幸什麼?是不是慶幸認識了我這麼有才的一位大家公子?”
“那倒不是,”蒼耳一本正經道,“我是覺得吧,你我都該慶幸我從中午忙的到現在都沒吃飯。”
“這話說的我就納悶了,你沒吃飯,我慶幸個什麼勁兒?難不成你飯量大?不過你飯量再大,那也是陸十七和曾八妹愁的事兒,總歸你每天吃的可是他們的,不關我的事兒吧?”
蒼耳撇了撇嘴,復又笑道:“這要是吃了東西,我可不是就吐了你一身了?等會兒到了晚上,頂著這一身吐髒了的衣衫,你還能吃得下去飯。”
李雍咂摸了半天,才回過味兒來,氣的撲上去就要與蒼耳開打,可惜中間隔著高高的櫃檯,蒼耳笑道:“咦,今兒怎麼突然聰明起來了?連我這麼高深的話也聽明白了?還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你個帶刺的草,爺爺今天和你拼了。”
蒼耳才不在乎他咋呼,翻了個白眼,繼續拿了算盤算帳,一邊還不屑一顧風輕雲淡道:“省省吧,就你這樣的,再來十個,我也能把你打趴下。不過你要是想被揍的再胖些腫些,看在你也給咱們店裡照顧了不少生意的份上,今兒又給八娘送了份她喜歡的東西,我就勉為其難一次,也未為不可。”
李雍徹底沒了脾氣,第一次見這丫頭,自己一眾人,都叫她一個人給收拾了,至今記憶猶新,你說大家都是女人,為何人家曾八娘,就那麼叫人喜歡,這丫頭,就這麼叫人恨呢?
打吧,你打不過,論嘴皮吧,自己倒一向所向披糜的,怎麼到了她面前,就翻不了大浪了呢?
“我好漢不和女子鬥,”李雍索性光棍,撣了撣那身鮮亮的綠綢衫上不存在的灰,“我出去轉轉去。你記得和我那小嫂子說一聲兒,回頭我來吃飯。”
說著,也不待蒼耳說話,就竄出了門。
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蒼耳只覺得好笑,跟在他身後叫道:“有本事你找個請你客能付錢的過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揍你了。”
李雍心道,和朋友們吃飯,叫人家花錢,他也丟不起那人,刺球,你還是揍我吧。
卻說八娘入了廚房,王師傅幾人見她小小個人抱了個偌大的罐子,都嚇了一跳,學徒小趙忙跑了過來:“八小姐,我來我來,可別把您給拌著了。”
八娘側身讓了,把那一大罐醬油就放到了案臺上,對著老王招了招手:“王師傅,你快過來看看,我給你拿了什麼好東西來?”
老王過來一看,做廚師的天生對味道就比常人敏感,也和剛才的八娘一樣,伸出手指沾了點送進嘴裡細細嚐了嚐,才對著八娘疑惑道:“這就是八小姐你從前說過的,那種可以炒菜的沒有雜質的醬?”
見八娘笑著點頭,王師傅也激動起來:“果然能做出這樣的東西?李二,你們也快來瞧瞧。”
從前八娘就說過若是能製出這樣的醬來,做出的菜色將會與現在的菜色有天地之別。所以王師傅才激動起來。
等另外幾位師傅都圍了過來,一一嚐了嚐,也對這罐子黑乎乎的所謂的醬生了興趣,都看向八娘:“八小姐,這醬,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炒菜可以入味,提鮮,上色?”
“那是當然,”八娘笑著點頭,“不過因聽說是才製出來的,還不知道效果怎樣,王師傅,你幫我準備兩盤菜配好,我來炒炒看。”
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