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腦袋似乎在回想什麼。“嗯!我想想……啊!對了,她有一副大胸脯,耳後有顆痣,高潮的時候像羊一樣咩咩叫,而你呢!吼一聲就沒了。”
麥尼的臉驟然脹紅。“你……你什麼不好去看,看那個做什麼?”
於培勳聳聳肩。“你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吧?”
“那又如何?”
“下星期你會遇見她,而且……”
“咦?”
“……你會得知她有一個女兒……”
他指住麥尼的鼻子。
“你的女兒!”
“……欸?!”
“你知道我一直想看划船比賽的嘛!陪我去看一下會死嗎?”
李亞梅苦勸死賴在書桌前一動不肯動的桑念竹,後者始終穩如泰山地看她的犯罪學。
“既然你已經約了康納爾,我就不用去了。”
“那是因為他說跟他去就不用跟別人擠了嘛!何況”李亞梅說著硬搶去桑念竹的書。“還有秀勤和她媽媽呀!”
桑念竹還是搖頭。“我不去。”
“你不用在意康納爾,你是陪我的嘛!”
“不去!”
李亞梅正想再勸,忽而靈機一動,竊笑了一下,旋即沉下臉去。
“喂,你這樣真的很過分喔!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請你陪我看一下划船比賽,你就這樣龜龜毛毛的,是不是想我翻臉啊?”
好了,夠了,桑念竹的兔子本色立刻重現江湖,立刻乖乖的讓李亞梅拎著長耳朵去和康納爾會合。
看划船比賽去也!
同一時刻——
深呼吸了好幾十下後,於培勳終於毅然走出公司大門,大步朝路口走去,威廉已經被他甩在公司十三樓,可能還在那兒團團亂轉找他,即使有什麼意外,也不會意外到威廉身上去。不過……
他又深吸了口氣,卻仍壓抑下住越來越急遽的心跳。
雖然早已做好充分得下能再充分的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他依然無法不害怕。
萬一情況不是按照他所“看見”的那樣進行呢?
那他的後半輩子豈不真的完蛋了?
不過,無論他如何恐懼、擔憂,他仍然沒有停下腳步,甚至在踏上斑馬線之際,他依舊毫不遲疑。
為了桑念竹的安全,他不能遲疑!
突然,他腦袋輕輕一轉往右邊看去,就如同他之前所“看見”的,一輛黑色轎車彷彿出閘猛虎似地對準他衝撞過來……
待續
“你想不到是我把你兒子撞成植物人的吧?”
闇影中,陰騖的問話彷彿寒夜風雪般冰冷地傳入沉坐於沙發上的於司讖耳中,聞言,他淡然一哂。
“確實,相當令人意外。”
“如果我說這樣還不夠,我一定要他死,你是不是會更意外?”
“沒錯,是更意外了。”於司讖以他一貫溫文爾雅的態度,幾近於冷漠地回答,比最典型的英國人更像個英國人。“不過,我能請問為什麼嗎?”
“因為他說他現在還不會死,所以我偏偏要他現在死!”
“原來如此,”於司讖點點頭。“確實是個好理由。”
躲在黑暗中的人似乎有些疑惑。
“你……為什麼都不緊張?”
“如果我緊張了,你會放過我兒子嗎?”
“當然不會!”
“那我又何必緊張。”
黑暗中的人似是更加難以理解,也很不服氣。
“你……以為你救得了你兒子?”
“我沒有想過要救我兒子。”
“咦?那你……”
“不過我也有點意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