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容俊手中,另一半則儲存在慕容恪那裡,平時打仗全靠戰前授予的完整虎符印鑑來調遣燕國的各路兵馬,沒有虎符就等於沒有兵馬。
雖然慕容垂、慕容令及一干屬下驍勇善戰,但是他們自己的部曲卻只有區區幾千兵馬。何況現在的皇帝仍然是民心所向,若是真的孤注一擲舉兵起事,就那幾千兵馬也未必能同心協力。。。。。。以這樣的實力想要造反談何容易。
慕容令眼前黑了黑,道:“難道就無路可走?”
慕容垂平靜道:“解甲歸田是一條路,視死如歸又是一條路,只是看皇上要我走哪一條。”他轉過身,凝視著大堂正面懸掛著的先帝畫象,幽幽道:“令兒,你沒見我已經下馬卸甲了嗎?”
容樓一直從旁關注,此刻突然道:“將軍只是想見一見尊夫人,這件事我來周旋。無論怎樣,勢必讓將軍和夫人見上一面。”稍後便向兩人請辭而去。
展燕然由於幾次大仗的功勞卓著,現在已經被提拔為慕興根軍中的一名校尉,配給了單獨的營帳。
容樓飛馬來到軍中,通報後行至他的營帳前,甩蹬下馬,正要栓上馬,只見旁邊已經栓著的一匹白馬十分眼熟。他也沒有多想,掀簾徑直走進帳去。
因為他時常跑來尋展燕然一起喝酒、聊天,門口守衛的軍士開始時還多加盤問,後來便知道他是展校尉的朋友,又是恪帥的參軍,對他的到來習以為常,自然再不會阻攔。
他進去卻見帳中空無一人,只得又走了出來,向一邊的軍士打聽道:“不知展校尉人在何處?”
那軍士道:“和那位經常來的姑娘一起出去了。”手指向前方,又道:“剛走沒多久。容參軍,你要是有急事,往東邊的河岸處找找看。”
聽到“姑娘”,容樓有些驚訝,暗想:‘沒聽他提起過啊?’不過因為心中有事,當下也無暇顧及,便直向河岸方向而去。
找到展燕然的時候,他的身邊赫然站著賀蘭雪,容樓稍稍有些吃驚,但隨及便明白了幾分,迎上去,道:“賀蘭姑娘也在這裡?”
賀蘭雪道:“又沒有規定只准你尋他喝酒,不准我找他聊天。”她話裡有些怒氣,顯是惱容樓打擾她和展燕然的相處。
容樓猛地一拍展燕然的肩,道:“你小子,結交了佳人也不知會一聲?”
展燕然“嘿嘿”笑道:“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容樓轉向賀蘭雪,抱拳道;“賀蘭姑娘,我真有急事和他商量,向你借他一用如何?”
賀蘭雪聽他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展燕然,道:“那我改天再找你。”說完直奔帳前找自己的馬去了。
待賀蘭雪走遠,容樓這才將段洛被抓入獄一事說出來同展燕然商量。展燕然聽他講完,也為吳王夫婦唏噓嘆息了一把,反問他道:“那現在能怎麼辦?”
容樓嘆道:“我本來是想蒙面劫牢的,可是吳王不準,說是隻想和夫人見上一面。”
展燕然心中激靈一震,差點嚇出一身冷汗,道:“劫牢?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還好吳王沒有應允你。”
容樓輕蔑道:“我原來還算了你一份,想不到你這麼膽小如鼠?”
展燕然當即惱了,猛然向他胸口錘了一拳,怒道:“休要小看了我!若是象你這般不動腦子就胡亂行事,劫牢是沒機會,死罪倒是先背上了。”
容樓胸口硬受了他一拳,卻紋絲不動,道:“有些事情,計劃越周詳反而越做不成。只要找準了方向,照著目標去做,見機行事反倒才有勝算。”
展燕然‘嘿’了一聲,道:“我們爭這些狗屁有什麼用?還是先弄明白吳王的打算是正題。難道他真的只是想和自己的夫人見上一面就滿足了?”
容樓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