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篆,頓時更加驚恐,只見他猛然張嘴,就要咬舌頭。
“混賬。”
陸離大驚失色,健步上前掐住小虎的下頜骨。
“咣噹。”
與此同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陸離豁然轉頭,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唉吆,老田,這就是你說的大師?他這是打算掐死你兒子嗎?”
首先開口是一身穿休閒裝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看著陸離一臉不屑,又道:“老田,咱們兩家可是世交,你爺爺那會兒就是我曾祖父的兵,咱們又是朋友,侄子出了這麼大事,你卻不聲不響,這是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啊!”
“子良,我這不是不想打擾趙叔嘛!”
田松說完,滿臉苦笑的看向陸離,眼神中充滿歉意。
蕭強站在最後,氣鼓鼓的瞪著趙子良,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既然有人進來,陸離自然不好繼續驅鬼、他取過毛巾塞進小虎的嘴裡,轉身看向趙子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虎子的病確實棘手,我暫時沒什麼好辦法。”
趙子良哈哈一笑:“我說什麼來著,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沒那本事就別裝13。”
陸離看見蕭強握緊雙拳就要動手,隱蔽的朝他搖了搖頭,讓開位置道:“我正想開開眼界,請。”
對陸離的知情識趣,趙子良顯然很滿意,他輕哼一聲,轉頭看向身邊那人,“周大師,老田和我們趙家關係不錯,這次你費心了。”
那周大師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眉目方正,道貌岸然,腰間挎著一黃色布包。
聽見趙子良開口,周大師矜持的點點頭,從布包裡取出羅盤和桃木劍。那羅盤一取出來,當即開始旋轉,時而指向東方,時而指向西方,時而指向小虎。
田松夫婦自然看不明白羅盤代表什麼,但是他們卻發現周大師神色凝重,頓時擔憂的問:“大師,怎麼樣?”
過了半響,那羅盤始終沒有停下,而周大師已經收起羅盤,手持桃木劍嘆道:“厲鬼作祟,而且不是一隻。”
“啊?”
田松夫婦面色驚駭,看了看左右,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陸離和蕭強站在幾人身後,聽見這話,兩人同時撇撇嘴,一臉不屑。
“大師,我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虎子,只要治好,我們什麼都肯做。”
緩過神來,田松的老婆突然上前幾步,撲通跪在周大師腳邊,苦苦哀求。
看見這一幕,陸離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右手漸漸握了起來。
那周大師淡淡的道:“你先起來。身為道家子弟,鏟妖除魔乃我輩之人的本分。”說著,他一指田松,又道:“帶我去院子裡轉轉。”
“好好。”
田松不敢怠慢,先上前拉起老婆,接著帶著周大師挨個房間走過去。每走進一間廂房,周大師必定掏出一張符篆貼在牆上,顯得極端認真負責。
陸離跟在眾人身後,看著那些符篆,古怪的搖搖頭。這種符篆最多隻能對付普通鬼魂,連厲鬼都抵擋不了。
走到後院西側廂房,陸離站在門口朝裡一看,目光忽的變得複雜起來。
這裡應該是祭祀祖先的房間,儘管沒有特殊佈置,卻能看見桌子正中擺放著幾座牌位,而最上首那個名字,赫然正是他當年最熟悉的人之一。
“想不到三十年不見,他們父子已然作古。”
注視著那座牌位,陸離暗暗嘆了口氣。
隨著眾人轉了一圈,再次回到小虎的房間,周大師已經滿臉凝重。
他先取出符篆在空中揮了揮,那符篆當即無風自燃,冒出詭異的綠色火光。
這一幕將田松夫婦嚇了一跳,眼看鎮住了夫婦二人,周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