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喊她。其次才輪到楊威。
雖然只有幾天不到,可二位老人聽說她是南方人,第一件事就是”雖然她知道兩位老人家這樣完全是因為她和楊威之間的關係,可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
不過也有件事讓她一個頭三個大,就是老人家每天看到她,必然三五不時地問起她什麼時候才和楊威結婚!
現在的農村雖然不像從前那麼封閉,但人的意識還沒有那麼進步,別看楊威才二十一歲,還差一年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可鎮裡面和他同齡的男孩甚至已經抱著孩子滿街走了,女孩更是不到二十就當了媽媽!
如果在這個地方二十四五還沒成家,相當於城市裡三十五之後還沒結婚!而僅僅幾十公里外的縣城,三十歲就沒結婚的年輕男女大有人在,令她有一種錯亂時空的錯覺!
看慣了大都市的喧囂之後來到這裡,就像吃多了大魚大肉之後得到的清粥小菜,雖然她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是自己最終的歸宿,把這裡當說她自己的家還為時過早,但是任菲真的開始喜歡上這咋。地方了。
假如電視裡不是每天都播報感染區的訊息就更好了!
楊威在家裡好好休息了幾天,在任菲不斷地催促下才帶著手續找到駐軍。雖說駐軍與當地民政部門的直線距離只有六十幾公里,可楊威的檔案材料必須從南方軍區轉到駐軍再轉回地方民政部門,最讓人無語的是他的檔案上學時轉到了學校,現在學校沒了,不知道南方軍區從哪裡才能把他的檔案轉回來!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用他操心,自然有專門管事的辦理,他只要回家等訊息就行了。
回來的時候路地村頭,楊威突然現村口一側的石坡上搭起了一溜工棚,這個石坡是一座小山的南坡,這一面沒泥沒土沒草沒樹,只有拐塌的石頭。
他小的時候這裡曾經是個採石場,但是因為交通不暢,沒幾年就開不下去黃鋪了,十幾年了這裡還是草木不生,一直是村裡孩子們的樂園之一。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楊威心裡頓時生疑竇。
吃過晚飯,楊威拉著任菲出門直奔小山坡,沿著小時候常爬的山路小徑一步步登上山頂,翻過村頭小山的山脊,正好就是廢棄的採石場上方。
以山脊為界,山脊向北是一片還算平坦山頂的草坡,而採石場上方則光禿禿的一片全是石頭。楊威拉著她走過並不分明的分界線,再往前,是採石場深入山體的四陷,就像一隻蛋糕被豎著咬下一大塊。
楊威指著山脊光光的那一面上一塊半米多高橫放的條石說:“來這兒坐!”他拉著任菲繞過條石坐下,放鬆地出一口氣,小時候我常來這兒,風景不錯吧?”
採石場切入山體的缺口正對著鎮子,站在山頂向下俯視,幾十米高的落差讓整個鎮子盡收眼底,微紅的夕陽下,錯落有致的房屋和街上的行人歷歷在目,幾根電線杆子扯著電線聯通各家各戶,唯有鎮子中心的手機訊號塔和小山差不多高。再遠些的地方,一條寬闊的大河從鎮子東側蜿蜒而過,河水沿著幾座小山間的河道流倘,山河水沖刷著山腳。從水線往上兩米高的山腳衝得光禿禿的,只剩下和兩人腳底下一樣的岩石,整齊得就像一條帶子沿著水面圍在山根底下
“真是個好地方,你個時候過得很快樂吧?不像我”任菲微笑著與楊威並肩坐在一起,眼睛盯著鎮子裡的主街痴痴地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一股淡淡的晚風吹過,清爽怡人。
“像你什麼?”微風吹動任菲額前的短,讓楊威想起她飄散的長的樣子,不由地一聲哀嘆,那些剪掉的頭實在是太可惜了。
“沒什麼任菲搖搖頭,垂下視線,沒想到正巧落到山腳下的那一溜工棚上,“那是幹什麼的?我讓得前天還什麼都沒有呢
任菲不想說楊威也不逼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