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此狠毒,愕然地問:“寨主,你——”
邵老寨主說:“閣下,對不起,老夫無法分辨你是真禪師還是假禪師,但事關重大,只好如此了。等全州那位禪師調查回來後,老夫在諸位掌門面前,再分辨誰真誰假。”
“就是如此,也不必對老衲下此歹毒的點穴封血手法,叫老衲留下來就可以了。”
“在沒有辨別真假之前,老夫只好暫時將你當假的辦。不這樣,不能將你留下來。”
“老衲既然來了,難道還會走麼?”
“當今江湖上人心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老夫既防閣下會不辭而別,在江湖挑起事端,更擔心閣下的生命安全,遭人暗算,不得不委屈閣下在老夫這裡呆上兩三個月。要是閣下真的是禪師,老夫再向你請罪好了。”邵老寨主說完,輕喝一聲:“來人!”
剛才那兩個貼身武士應聲而進,邵老寨主指著至化禪師說:“你們兩人,秘密將他關到密室中去,日夜派人加以保護。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能將這事說了出去,知道了沒有?”
“屬下知道!”
“好!你們去吧!”
“是!”
令至化禪師感到驚奇的是這兩個武士,竟然用一塊黑布將他的一雙眼睛蒙上,隨後又聽到一陣物件輕輕移動的響聲,他的身軀給人架起來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當他蒙上的黑布給解開時,睜眼一看,自己似乎給關進某處巖洞或地下室了,只有一盞幽幽的油燈在牆壁上掛著。他愕然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兩個武士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關上鐵欄柵門,上鎖,輕輕對另外一個黑衣人吩咐幾句,便從通道揚長而去。至化禪師又愕了半晌,問那黑衣人:“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將老衲關在這裡了?”
這個黑衣人似乎是一個啞巴,搖搖頭,不出聲,也冷淡漠然地離開了,消失在通道里。
至化禪師在暗淡的燈光下,略為打量了室內一眼。室內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堆乾草,平鋪在室內一角,看來就是他今後臥睡的地方了。這簡直是官府一處囚禁死刑犯的牢獄。
至化禪師初時以為邵老寨主將自己留下來,起碼也有一個乾爽的房間讓自己居住,誰知是一個死囚的地方,與他來參加武林大會時所住的地方,真是天淵之別。
至化禪師簡直不敢相信,素有仁厚長者之稱的邵老寨主,待人一向熱情、大方,恭敬有禮,哪怕是對付一個上門來挑釁的人,也彬彬有禮,一派君子作風。就是迫不得已與人交鋒,也往往點到為止,讓挑釁者自慚而去。現在怎麼這樣對待自己了?就算自己真的是假至化,也不該這樣呵。頂多將自己關在一個房間內,不讓自己隨便出入就可以了。何況他還出手封了自己的三處要穴,自己毫無反抗的能力,用不著如此關禁自己。
幸而至化禪師不是一個追求享受的高僧,一向過慣了清淡的日子,出門在外,更是隨遇而安,只要有個打坐的地方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去講求。
至化禪師坐下來,打算暗運真氣,將被封的穴位衝開。可是他不但不能運氣,稍為一運氣,三處被封的穴位有如針刺一般的痛楚,他不由暗暗驚訝,邵老寨主用的是什麼點穴手法?怎麼三處穴位如中了暗器一樣?他想起邵老寨主突然向自己出手時,似乎用的是左手,不像武林中人用的是右手。難道他那隻右手是用來對付自己的反抗?用左手點穴,在武林中不多見,除非他一向是左撇子。可是邵老寨主一向並不是用左手的人,更不是一個左撇子。難道他左手練成一套與眾不同的點穴手法?這真是第一次見到了。
至化禪師怎麼也沒有想到,邵老寨主用的根本不是什麼點穴手法,而是用三隻細小如梅花針的有麻痺作用的暗器,迅速刺入至化禪師三處穴位。這是一種金針刺穴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