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去。”
當我硬著頭皮走進他房裡的時候,卻瞧見任三爺還坐在寫字檯前,似乎正在查閱什麼資料。見我走了進來,稍稍抬了抬頭,我擺了擺手趕緊說:“你先忙吧。”
我開刀修養的期間,任三爺把正事都放下了,現下剛回來自然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只不過任三爺似乎沒把重心放在任氏上,任氏規模依舊,事業平穩,卻似乎沒有再開拓弘揚的意圖。
我見他一時半刻也不可能弄好,徑自走到那放在壁櫥邊的行李箱,開啟了鎖將放在衣服堆裡的相簿給拿了出來,其中有一小疊是李玲和程辰的結婚照。程老將軍站在這對新人的上方,依舊是板著臉的模樣,然而,他老人家的眼裡卻掩不住那絲淡淡的笑意。
我躺在床上翻看著——李玲把頭髮剪短了,穿著那一身婚紗,緊緊地依著程辰,看過去很是般配。
正當我覺著感慨的時候,床側稍稍傾斜,待他的手環住我的肩的時候,我不由得抬眼瞧著他。
“這麼快忙好了……?”
“嗯。”他垂著眼,似是不太願意地說:“……明天得去公司。”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笑說:“你是該去了,再不回去公司被人給搶了都——”我驀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頓然打住。
沉默半晌,我轉向他,輕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強調了一句:“真的……我都忘了。”
任三爺也不應我,雙手逐漸攏緊了。
我回頭看著手裡的那一疊照片,輕喃:“很多事情,都和過去不一樣了。”
“會不會哪天我們突然睜開眼,這個世界……又不一樣了?”
“那時候,我和你什麼也不記得,我們……”
他在我的頸窩深吸了口氣。
然後,翻過身,唇覆著我的嘴,輕輕地含了含我的唇瓣,分開一會兒,又湊了上來。這一次他的舌頭探了進來,我有些笨拙地張著唇,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而在我不由自主地往後仰的時候,緊緊地挨著我。
每次和他接吻的時候,我就覺得腦子昏沉。但是,我很清楚我們在幹什麼。
我也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包括了血緣,肉體以及靈魂。
我們只是平靜地失控著,彷彿在很早之前,就應該如此。從上一世,我眷戀他的眼神,卻又害怕面對他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沉淪的結局。只是我明白的太晚,接受得也太晚。
我一直以為,我曾經對他的憧憬和敬畏,是源自於骨血。或許真的是如此,我們的血脈是最相近的,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彼此吸引——我和他都是。
“祺祺,不會的。”
我點了點頭。
“就算是,三叔……還是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
“不管……多久,都是的。”
我點了點頭。
“三叔愛你。”他輕喃一聲。
……
我半支起身,豁出去似地,拽過他的髮絲,唇堵住他的嘴。全身的溫度都是滾燙的,即便靠著他發涼的身軀,那股灼熱的感覺卻依舊揮之不去。
分開的時候,我靠著他輕輕喘息,末了小心翼翼地探頭,輕聲地對他說:“把燈……關上吧。”
“好。”他親了我一下。下了床,拿了遙控器,不過眨眼之間,房裡只剩下了那昏暗不明的月光。
我有些僵直地躺著,他俯身壓住我的時候,我不自在地屏息著——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太能習慣,無故出了一身的熱汗。他又喚了一聲“祺祺”,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親了親。我微覺麻癢地合了合手心,他突然含上了我的手指,我整個人突地一震。
“三……”我屈了屈腿,紅著臉側過了頭,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