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梁震說道。
清遠有點失落地說:“呵呵,我以為你有什麼想問的。”
倒是能夠理解清遠現在落寞的心情,畢竟守著一個秘密過了那麼漫長的時間,終於有一個可以傾訴這個秘密的人,結果這個有資格聽的人卻說自己不想聽,內心那種堵塞和抑鬱無可言表。梁震曾經在醫院裡就有過這種類似遭遇,但是他卻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知道的你未必能答,比如石碑上的惡魔語言是誰的手筆,然後誰修改加上的東方文。”梁震的語氣帶有一些輕蔑與嘲諷,表達著某種態度。
不管是語氣還是問題,都是梁震經過考慮的。其實不光是惡魔,說話時會把心底某種記憶深處某個場景抹去,是他自己某些不願表露的情緒,梁震就是想刺激清遠等人也把這類記憶講出來。當然這種方法對這類活得長見得廣的老傢伙不見得有用。
他其實很在意那些東方文是誰的手筆,既要保留惡魔語言,又要讓人輕易看不出來,心思與機巧缺一不可。掩飾的目的無非就是不讓外人發現石碑的特異,至少是一個對這件事的知情者。關於誰立的石碑,他內心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也是用來驗證清遠接下來的回答。
這番嘲諷讓蓮舟臉色已經有些不對,但是這裡就屬他最美髮言權,只能安靜地在一旁站著。反觀清遠和周易坤則神色平靜,其中還夾雜著點無奈和原來如此的情緒,反讓梁震內心唉聲嘆氣,這種老傢伙果然難纏。
果然梁震下面聽到的答案就讓他失望透頂:“我還真不知道,上次就告訴你了,自祖師回道人始,碑就在了。除了石碑上的文字以外,沒有其餘文字與言語留存。”
果然讓這些老傢伙明白自己的意圖,就會很困難,什麼都要靠猜的。不是他不想好好說話,一種是習慣,就是好好說話他自己都不會信。等還要問,突然抓住了裡面的一個重點,閉上眼睛開始回憶。
周易坤立刻斜眼看向自己的這位掌教師侄,清遠也是臉色大變開始回憶剛才那句話,仔細一想發現了自己的語病。既然沒有文字與言語留存,那石碑上的文字就是唯一線索,而恰巧那篇文章後面有一首小詩,這首詩是有作者的,不是那種佚名。
歲除日又暮,山險路仍新。驅傳迷深谷,瞻星記北辰。
古亭聊假寐,中夜忽逢人。相問皆嗚咽,傷心不待春。
這首詩的作者是唐朝一名叫戴次公的田園詩人,其晚年自請為道士,看來這裡面有著某些故事。
清遠不得不稱讚:“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一句話就能聽出其中深意。”
知道那種小手段沒用,梁震也就恭敬以對:“大師謬讚,大嶽觀今後有何打算,不知道可否告知。”
大嶽觀曾經有過什麼謀劃,目的是什麼梁震都不想去管,如果能知道最好,不說也可以,他關心的是下面要怎麼做。這是一種回報,就像惡魔贈予人類財富或者能力,建立起某種連線,達到某種條件下要加倍奉還給惡魔一樣,得到某種饋贈,也要付出代價。這是就是惡魔職業的規則,這是在穿上風衣後,梁震才瞭解與體會到的。
穿上那件衣服,他就有一種感覺,自己虧欠了別人什麼東西,到時候是要還的。
惡魔誘使人類墮落有兩種形式,一種是蠱惑引誘人墮落,就比如阿斯蒙蒂斯和阿加雷斯等惡魔,就以這種方式而聞名。另外一種就是簽訂契約,當然惡魔會在契約裡新增各種謊言與陷阱。
在初期,就算是靈異者也很難發現這種潛在的聯絡,如果梁震的能力不是規則之下,他也不會發現在自己身上忽然粗壯起來的規則之線。一般只有在惡魔索取報酬時,被贈予人才會知道惡魔需求的是什麼。就算是用靈魂簽訂的契約也有可能是惡魔的圈套,畢竟惡魔很少以真名示人,每個知名的大惡魔,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