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還在凝聚,停在原地開始呼喊,像是在呼喚同伴。
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梁震就想離開這裡,這才發現周身那些沉淪的黑色如同強力膠裹著他,讓他無法移動。抓住雙腳還不止,在往雙膝蔓延。那些顏色像是有意識一般,試圖侵入他的體內。梁震慶幸現在是惡魔之身,如果是普通人的身體,就真的可能順著毛孔進入自己的身體。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想起了剛剛攻擊球體時的情形,然後迅速用地獄火焰將自己包裹起來,如同一頭火焰惡魔。
這一招也的確有用,那些黑色被火焰蒸發,雙腿恢復了自由。接觸點的火焰也小了許多。梁震就用能量維持著地獄火焰的燃燒,使其不被熄滅。想到這一切或許都是來自於這個混沌球體,其實這只是一種形容,那是在視覺還有感知中都是某種虛無,就是與四周空間不協調的一塊地方,方圓橫豎形容皆可以。
雙腿發力,躍到球體旁邊,用充斥著火焰的手抓了過來。
他感知不到圓球有意識,可是球體對他的攻擊產生了反應,對著他的這一面突然加大了黑暗的噴湧,形成了一堵牆推了過來。這牆就不像之前攻擊他的怪物一樣軟,堅硬無比,直接把梁震撞飛了出去。梁震在空中不由想到被蒼蠅拍集中的蒼蠅,而自己就是那隻倒黴的蒼蠅。因為他的攻擊,整個空間都在震動,像是喚醒了某種龐然大物一樣,可梁震還是找不到附近有意識空間,鬧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飛行的這一路撞碎了不少這黑暗凝聚出的怪物,落地的時候梁震感到就算是惡魔之軀,內腑之中也產生震動。等他起身時驚訝地發現,地面連一個坑洞都沒砸出來,要知道這具惡魔身體都感覺到了傷害。
周圍那些怪
物可不會給他驚訝的時間,又湧了上來。最讓他忌憚的還是那些如同液體一般的黑色,被纏住就真的危險了。收起了嗜怨匕首,維持著自身的火焰,右手火牆,左手雷擊,開始向外突圍。這裡暫時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地方,必須出去找人幫忙。
其實到了這裡,梁震早就沒有了方向感,他之前在路上所留下的標記早就找不到了,這黑色就如同液體,把他的標記都沖刷一空。也就只能靠這裡的某種規則選擇方向,而這裡的規則梁震竟然看不懂,類似惡魔和天堂的文字,卻還要超脫於這兩種文字,更接近本源的一種語言。沒有時間等他去破譯,在意識中按照隱約有一種感覺前進。這麼一會兒自己的能量就消耗不少,就連這裡不是自己來時的通道都顧不得了。
通道中之數不清的怪物,身後是數不清的怪物,身邊那些黑色就像是巨大的觸手一般,想要將他捲住。他就只能不停的釋放火焰和電擊擊碎身前怪物,身上附著火焰防止那些觸手,並在身後留下火牆阻擋追兵。此時他就如同一臺機器,機械地重複著這一過程,直到他耳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震耳欲聾的流水聲。
等再拐過一個洞口,前方再無怪物,梁震累的直接撲倒在地,心裡想著終於衝出來了。就算是身後立刻出現了怪物,也不能阻止他在這裡休息。
休息了一會兒他慶幸後面的怪物沒有追過來,也同樣納悶,怪物為什麼沒有追過來。這裡和自己發現怪物的環境從某種空間角度來看,完全是兩個世界,雖然都處在黑暗當中。這裡更像是自己進來時那一片區域,沒有那麼寂靜,有不絕於耳的流水聲。
流水聲?梁震忽然想到,自己感覺到監視的視線時,流水的聲音也不見了。那種東西懼怕水嗎?
可不管怎樣,來路是不能回去了,於是轉頭檢視自己所處的環境。自己在一處外延的平臺,下面就是地下暗河,自己要如何從這裡出去呢?跳進河裡?順著河漂流?看著急湍的河水,梁震開始思索。他的知識體系裡,沒有這方面的知識,關鍵是不知道要順著河流走多久。是再轉入地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