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常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梁震能夠視物，不會有太多恐慌。對梁震還有一個好訊息，惡魔身體不需要氧氣，暫時也不需要進食，只要那些怪物不出來，那他就有充足的時間。

水往低處流，這是一個連稚童都知道的常識，可自己在規則中看到的卻是向上，除非這裡不是地球，不是人間，所以規則不一樣。

為了確定是哪裡出了錯，梁震來到自己的意識空間，檢視自己進入洞穴後的記憶。生物的記憶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有人說其實從嬰兒開始就存在記憶，有人更極端說在母體裡，大腦發育後就已經產生了記憶，這也是胎教一直很流行的某種原因之一。在心理學者的實際工作中，有透過催眠，而回憶起嬰兒時期或者未出生之前記憶的案例。用他們的解釋，其實記憶一直存在，只不過自己不知道怎麼去調閱罷了。

剛才一路上樑震也是在記憶自己走的路線，但是有時候這些記憶會被人加工，意識空間中的則是最原始的畫面。

，在進入之初一切還都正常，直到從有裝置的洞口下去，當時他只顧著看那些屍體，想知道是他們是怎麼死的，啃食他們屍體的是什麼生物，沒發現周圍的規則已經變了。如果說他曾經見過的規則線都是直線，那洞下的規則線則時不時中斷髮生扭曲，一段變成曲線。

一開始沒發現，是因為規則線的扭曲以一種不規律的時間呈現，自己後續被轟隆的水聲鬧得有些心煩就沒注意細節。在回看記憶畫面時，他才發現異樣，這也就是某種當局者迷吧！

規則線上面的內容其實是以某種意象的產物，只不過為了方便自己理解，會具象成文字，一種最熟悉理解的文字。梁震具象的文字自然是東方文，有些用東方文不好表達的，會用最古老的形式，比如惡魔文或者其他文字呈現。

所以在前進過程中，他只拿規則線中的內容當返程時的路標，前進時有方向，就沒有對比裡面的內容。在他心裡，規則都是世界執行的基礎，不會錯，也就不會想到，規則變了。只是自然的改變，還是人為的扭曲，這就需要他自己思考和判斷。

看到黑色的墜落液體，其實規則線改變就越多，虛幻和扭曲達到了頂點，等到達那個區域的時候，基本規則線都消失了，如果普通視線裡還有東西的話，那在規則的世界中，這裡就是虛無。

那當時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這個情況？這種扭曲莫非連自己的思維也扭曲了？

一連串的疑問讓梁震不由冒出了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情況，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頓時充滿警惕。一開始奪路而逃是沒有方向的，逃進通道後，如果有分叉路，初期他是根據規則判斷的。那種時候他也顧不上分析，有一點線索就行了。後期大腦已經疲憊地停止了思考，一切都是機械地前進。

按說這

種地底洞穴和通道，一般都是自然形成的，等回看畫面時才察覺到異常，這些通道有些竟然有人為的痕跡。再透過記憶形成立體畫面，自然和人為形成的一張巨大的地下網路，如果除掉人為痕跡的通道，那地下就是一座沒有規律的迷宮。填上人工通道，再結合那些扭曲過的規則，似乎有人想要把人引向這條地下河。

這麼龐大的工程，就是以現今科技，也不是一兩年內能完成的。不管是人力和時間，都會是一個龐大的計劃。挖掘這些洞穴的人是誰？那把人引導向這裡，是充滿善意還是惡意？

被某種力量附身的胡夢做了什麼，梁震還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瑪門的陰謀，也不清楚。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就一定要去看看。

按照梁震本來的思維，是往上游去，看看有沒有通道走出去。規則在扭曲之下，原本想去的方向是下，既然要去看一個究竟，那就去下游看看。那裡為來此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