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鳳目漸漸的染上了痛色,懷中的人兒……她知道這此麼?也訐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在那日醒來之後趁他昏睡的時候將他送走,所以才不去見父皇,所以才說不想再見他,所以……
可是他對她已經上了癮,成了心頭的肉,割捨不去了。所以今日才趁她沒防備的時候,給她下了十香軟筋散,所以才強要了她,只是哪怕讓她記住他一點兒也好……
只是一點兒也好的……輕輕伸手,撫著那眉眼,唇瓣,小臉,脖頸和全身那斑斑的吻痕,忽然無聲的笑了,一瞬間幽暗的夜裡,一雙眸子光華璀璨,一張絕美的容顏笑的純然甜美。
她的身上打上了他的烙印……每一寸肌膚,都打上了他的烙印,一瞬間,忽然好開心。
吻不由自主的再印上那紅粉誘人的唇瓣。輕輕的撬開貝齒。舌尖探入吸允著她口中的芳香,只是一個吻,一雙眸子就再次的染上了霧色,下腹再也難以忍受,身子忽然的翻起,重新的覆上了那柔軟的身子。
雨露再一次的降臨,儘管身下的人累死般的睡著,一個人的戲演的也是如此的酣暢淋漓。
昏過去的人兒被折磨的再次醒來,又難以承受的再次昏了過去。楚離歌在秦茗玥的身上,徹頭徹尾的一頭狼,貪婪,索求不盡,玩弄不斷,翻過來,復過去,將他的愛一遍遍的傾灑,聽著那喘息、嬌吟、虛弱、求饒、喃喃若細雨般的聲音,似乎永遠也不知疲倦一般,真正的想溺死在這溫柔鄉。
一夜紅燭燃盡,天微微破曉,看著懷裡的已經斑斑吻痕,周身沒有一處雪白地方的嬌軟身軀,才戀戀不捨的終於停了下來,溫柔的抱了又抱那嬌軟的身子,目光痴痴的看著。
訐久,窗外的亮光透過紅羅暖帳射進來的時候,楚離歌似乎才猛然的驚醒一般,輕輕的吻了吻秦茗玥的小臉和紅腫的唇瓣,替她拉上了被子,才戀戀不捨的起身下了床。
地上是兩套大紅的衣衫,零亂的散著,拾起自已的那套,輕輕的穿在了身上,剛要離開,眼光掃見地上的紙張,神色一愣,緩步走到近前,伸手撿起,當看清那紙張上的內容,一雙眼睛猛然的睜大。
休夫書?是玥兒寫給輕離的休夫書?楚離歌一雙眸子湧上的是滿滿的驚異之色,隨即輕輕的笑了,笑的輕輕的,柔柔的,暖暖的,無聲的。
原來玥兒是不喜歡輕離的,還好……還好……楚離歌似於鬆了一口氣一般,扔下那休書,看了床上睡死了的秦茗玥一眼,剛要離開,忽然神色一動,停住腳步,連忙又撿起地上那剛剛扔掉的休書,拿了它湊近鼻息間去聞,只是一瞬間本是帶笑的容顏筱然一變。
猛的拿開,再去聞,然後雙眼死死的盯住那張紙,紙上娟筆的字跡,確實是左相府四小姐的,但是……但是天生時筆墨敏感,同樣擅長仿造別人字跡的楚離歌來說,那字總感覺不是出自她之手。
一種從心裡生出的感覺,玥兒的字跡即使在左相府偽裝了廢材的摸樣,歪扭不整潔,娟秀不現範,但還是不難從中找出飄逸瀟灑的感覺來,那是屬於一個人的本色,怎麼變也變不了,但這張紙上的字,沒有那種飄逸之感,有的只是刻意的偽造和刻意的模仿。
但是他的模仿太好,或者可以說就是天生的本事,若不是他自小就擅於模仿,這樣模仿中的絕頂高手,足可以以假亂真。任誰也看不出來。
拿著紙張再細細的品看,再湊近去聞,紙張上果然有一絲特有的味道,清冷、迷惑、還帶著那麼一絲特有的沁香,面色再次一變。
怎麼會在這張紙上有那個人的味道,那個幾年前他遇到的那個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只要是接近他的人,那種味道怕是會記憶終生。心底突的一涼,不敢去想……
微微的轉過頭,看著紅羅暖帳裡熟睡的人兒,難道玥兒也認識他?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