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上前屈膝行禮,道:““我們太太說今兒個是姑娘壽辰,因為郡王的病,累您不能回府做壽,只能將府上的姑娘都請了來,在這兒應該好好樂呵一番,姑娘且放心玩樂。”
沈清夕謝過江氏的好意,煙兒卻笑著繼續討賞,“剛才我們少爺賞的是我們費力的給他擺弄杜鵑花的賞,今兒個姑娘才是壽星,且讓我們沾沾姑娘的福氣罷。”
這滿院的杜鵑是顧照棠讓人弄的?怪不得早上夢靈和春草拉著自己東拉西扯的,是要拖延時間給他們擺杜鵑花吧?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杜鵑?沈清夕心中有些感動,示意夢靈去拿錢財來封賞,“你們少爺說的是,難為你們有心了,今兒個個有賞。”
末兒笑嘻嘻的瞅著沈清夕,“姑娘,有心的不是咱們,是我們少爺呢,他可是早早的就四處尋杜鵑花來,在家裡的暖房讓人精心養護著呢。”
真的?沈清夕訝異的看向顧照棠,見他臉微紅,神色有些不自然,扭頭斥責末兒,“拿了封賞都封不住你的嘴,可是嫌少了?”
末兒也不怕她,撇撇嘴,“是沈姑娘做壽呢,您倒巴巴的先給了封賞,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和沈姑娘。。。。。。。。嘻嘻。”
這話說的簡直有些漏骨了,沈清夕的臉也不爭氣的紅了,煙兒見狀給了末兒一個滿意的眼神,帶著小丫頭們拿了封賞福身退下,只留了夢靈和春草在院子裡伺候,這兩個丫頭也知機的只遠遠站在廊下,
只餘沈清夕和顧照棠二人站在院中風姿搖曳的杜鵑花中,沈清夕略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空氣中曖昧成分,“這杜鵑花開的真好,多謝顧大哥費心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杜鵑的?”
顧照棠盯著其中一株開的正旺的杜鵑花看得出神,聞言,更加專注的看著眼前的花朵,
略有些不自在的回答:“是青揚告訴我的。”
其實自二月裡父親的情緒穩定下來,治療的情況一日比一日好,他就開始琢磨要好好送沈清夕一件生辰禮物,去年沈清夕的生辰時,他剛剛和她定了親,沈清夕卻不知道,他只能假江氏的名義送了個鑲金玉色瑪瑙海棠步搖,今年沈清夕的生辰就在顧府過,不好再假託母親的名義,可又不好直接送什麼禮物。
他左右為難之時,就厚著臉皮去向沈青揚打聽清夕的一些小喜好,沈青揚是知道兩人定了親的,少不得又嘲笑了他一番,才告訴他清夕最喜歡杜鵑花,說不知道在哪兒見過一回杜鵑花,之後一直念念不忘的,可惜杜鵑花不常種植,開花也要晚些。
果然是大哥,沈清夕記得有一年寒食節去踏青時,曾見過一回還沒有完全開的杜鵑花,當時自己很是感慨了一回,恨不得挖回家裡去養。
她見顧照棠一直盯著眼前的花,不由也好奇的走過去看,才發現這盆杜鵑花瓣都是連在一起的。花瓣最底下點綴著紫色的斑點。最上面的花瓣呈深色的紫紅;下面是粉色的;花瓣顏色過度的恰倒到好處。
“這盆是雲銀杜鵑呢,顧大哥從哪裡找來這樣多的杜鵑,竟然還有這樣稀奇的品種,想必費了不少功夫吧。”沈清夕驚喜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顏色漸變的花朵,問道。
確實,雖然山野裡杜鵑花常見,但卻沒有那麼多的稀奇品種,再者現在也沒有開,顧照棠託了禁衛軍好多同事才打聽到城外有個花農似曾養著杜鵑,人家只是因為個人興趣才養的,並不願賣,他去求了好久,才得來的。
顧照棠並不直接回答沈清夕的話,而是問道:“這叫雲銀杜鵑啊,還是三妹妹懂得多,我只看這花稀奇,卻不知道還有個這樣好聽的名字。”
沈清夕見到鍾愛的杜鵑花,心裡開心,話就更多了,忍不住告訴顧照棠:“豈止是名字稀奇,還可以入藥呢,可以止咳平喘,可以治咳血,顏面浮腫,還可以治。。。。。。。”呃,還可以治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