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的騎士技全部封存無法動用,所幸的是高明的武技僥倖儲存下來,他輕輕放下凍成冰塊的瘋狂騎士,使勁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好像不休不眠連續工作三天三夜那樣。
注意力無法集中,視線無法對準一點,色調單一的房間不停地旋轉,奧德里奇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用力反覆擦臉,刺骨的冷勁總算令他暈沉沉的腦袋恢復幾分清醒。
不停嘔吐都吐出苦水的幾個巡夜騎士,漸漸緩過勁來,體質最好的魯弗。維斯特隊長擦掉嘴角黃綠色的涎跡,率先站起身,從懷裡取出引火的磷柴條,在皮靴的厚底邊緣使勁一擦,熟悉的臭雞蛋味,熄滅的火炬重新燃起。
黑暗中,火焰給人以希望,給人以勇氣,接著是派瑞。普雷斯科特,然後是蠻牛肯特,另外兩位缺少鍛鍊的正職騎士,瑞克。德米洛和麥隆。埃爾頓,站起身後彎著腰還想嘔吐,不過為了不在人前丟臉,強行壓制住。收集熄滅的火炬,互相借火引燃,昏暗的房間這才有了光明。
房間裡空無一物,沒有什麼值得打掃,巡夜騎士在對面牆角拉起奄奄一息的五個黑騎士,寡婦幽靈宣洩的負面情緒對他們傷害不大,可是女妖之嚎的即死打擊,把得不到勝利少女維特利亞垂眷的他們全部扔上了絞刑架,脖子緊緊地套著絞索,就差一口氣的事了。
蠻牛肯特扶起一隻手粉碎骨折的盾衛士,在地下世界他的職業是黑暗衛士,可惜也僅僅到此為止,他的體質不錯,還能開口說話。
“給我一下……別讓我繼續承受……這該死的痛苦……折磨夠了。”
奧德里奇剛才看見他們在牆壁上尋找逃生的暗門,肯定有隻是被封堵住了,按照設想很快就可以開啟正常使用:“肯特,問他暗門在哪?”
蠻牛點了點頭,輕輕搖晃昏昏欲睡,彌留之際的黑騎士,“告訴我,暗門在哪裡,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痛快,以騎士之禮死亡,而不是死在幽靈的手裡。”
一隻腳踏進冥土的黑暗衛士,彷彿聽到世上最美妙的音樂,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身側的牆壁:“從上往下數第七層,從左往右數第十二列,往裡面推,開啟暗門的關鍵。”
奧德里奇。特里斯毫不猶豫地照做,果然找到這塊唯一鬆動的石磚,用力推動,觸動隱秘的機關,血色房間這面牆壁後面,隨即傳來“咯嘞咯嘞”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音。
“咯叮!”一扇容許兩人並行的門戶往裡彈開,照例奧德里奇走在前面,對於黑騎士如何處置,他不發一言,不過同樣厭惡甚至憎恨他們的魯弗。維斯特隊長,接過剛才的話題。
“肯特,送他們上路吧。”
蠻牛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從腰帶裡取出匕首,噗哧一聲,鋒刃沒入盾衛士的胸口,幾乎將他的心臟切成兩半。出身傭兵的肯特對這一刀熟練極了,面無表情地執行隊長的命令,寧願自己手裡沾滿鮮血。
“巡夜騎士離開血色房間,黑寡婦幽靈似乎憑空消失,弱化版的女妖之嚎連他們的一條毛都沒有傷到,死掉的全是我們的人。太虧了,我們吃了個大虧。”
“那些不值錢的黑騎士要多少有多少,反正隨便在哪個破舊的酒館,甩著手裡的票子,就能招募到一大幫落魄的騎士,為了錢輕易放棄騎士戒律的人到處都是。”
“沒錯,放棄古板、規律的貧苦生活,任由**驅使自己,墜落到黑暗領域後,他們的信仰源泉反而更加豐厚,實力至少也比過去強上三成。再加上豐裕的生活,給我們賣命,打破腦袋都有人搶著要。”
“趁著這段緩衝時間,我透過市政廳緊密聯絡的議員,總算查清楚暗警廳施展懲戒之怒的原因。伯爵大人看重的玫瑰劇院,第二女主演離奇失蹤,嫌疑人指向破碎面具那群瘋子,而且他應該帶著人進入第九區。就是不知道這隻狼崽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