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嗎?”特里斯家族的使者,奧德里奇的叔叔涅爾德終於坐不住了,畢竟這個才是此行的目的,冷山的本家即使家底豐厚,經過這麼多年也快吃空了。
土地裡刨食才幾個錢,而他們自持身份又不肯從事商業貿易,甚至獲利豐厚的工場也沒有參股的意向。
涅爾德。特里斯神情頹唐地靠在軟墊座椅,環視左右簇新的裝飾品雕像,雙腳還踩在軟厚的地毯上,這可都是錢啊。
他想盡快離開這片刺痛眼睛、令心靈受創的分支宅邸,帶著令本家翹首以盼的人失望的訊息回去,突然靈光閃現,涅爾德想起侄子奧德里奇說過的火藥工場,據說他就是以這個發了大財。
“我說……我的意思是說本家想在你的火藥工場投資,估計能夠得到幾成可以分紅的股份?”
奧德里奇訝然失笑,他舉起右手,彈出食指輕輕晃動:“涉及軍工業的工場,沒有握有實權的大人物照應,怎麼可能存活下去並切能夠盈利。工場股份其中有城衛軍核心騎士長,利益捆綁最早的引薦人,市政廳連任的資深議員,還有一位深得伊斯特伍德大公信任的大師,落到我手裡也只有二成不到的股份。盈利部分還得拿出來維持工場日常開銷,並且得開出很高的薪金消除工人的怨氣。別的股東只拿錢不幹活,提供渠道和相關的照應,本家能給出什麼條件?”
涅爾德。特里斯臉色漲紅,他伸出手指著自己的侄子,好像根本不認識此人似的。
按理來說也沒錯,奧德里奇還是第二次看見他,隱約的記憶或者印象中,三年前自己繼承父親的名位和領地時,本家就有使者來觀禮見證,來人就是涅爾德叔叔。
正是有這重關係,涅爾德。特里斯才被派來特里斯騎士領,只是很不幸,由於預判接連失手,不僅沒有拉近彼此雙方的關係,還將局面弄地一團糟。
“火藥工場的股份結構很複雜,涉及軍工產業鏈,本家不插手才是正確的選擇。我建議你們利用冷山的地理環境,畢竟廣袤無邊的原始森林,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堆晃眼的金幣。”
唯一維繫彼此的親情被涅爾德親手葬送,奧德里奇很乾脆將自己擺在親戚的角度,以非常正常的商業角度去考略問題,並且提供應對的辦法。
話題來到錢的方面,又涉及自身的利益,氣怒交加的涅爾德。特里斯很快褪去臉上的不忿,就像一頭隨環境不同而變換面板顏色的變色龍,要麼是以此偽裝自己的真正面目,要麼是發現獵物準備捕捉而進入潛行。
奧德里奇估計兩者都有,對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聲稱是自己叔叔的涅爾德。特里斯,不由地高看幾分。
貴族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即使他們表面看上去非常無能,誰知道是不是為了矇混視線而做出的精湛表演。
他特意坐直身體,卻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涅爾德:“那麼我就直說吧,特里斯在冷山的本家坐擁豐厚的資源,應該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妥善經營。木材、花卉、草藥、皮毛等等山林特產,其實用心打理不難獲得豐厚回報,如果有可能在冷山找到礦產,以特里斯家族的名聲和地位,應該能守地住不會被奪走。即使是伊斯特伍德大公,考慮到我的立場和影響力,也會選擇參股佔據優先購買權。”
涅爾德連連點頭,可是目光遊移一陣後,直直地盯著奧德里奇:“本家可以信任的人,除了大騎士閣下還能有誰?”
奧德里奇毫不猶豫地重重點頭:“我願意承銷本家的出產,並且可以提供質量優秀的鋸片、修剪枝幹樹葉的斧頭、刨走木皮的刮刀,甚至可以承建一座中型的烘乾室,獨有的蒸汽乾燥車間,比木材商自然陰乾的手段高明地不知道有多遠。畢竟新鮮木頭砍伐下來,按照規定需要至少一年的陰乾處理,而我們特里斯家族不直接提供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