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觀世音淡淡說道：“起來吧！”

“多謝菩薩！”

我嘴上答應著，可雙腿就是站不起來，身子還有點哆嗦。

觀世音“撲哧”一笑，道：“張遠，我不是聽說你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做麼，怎麼現在這麼慫？”

“咳咳……”

我說：“在菩薩面前，小僧……小弟不敢造次！”

“起來吧！”

這次觀世音右手輕輕一揚。

隨著一陣香風吹來，我只覺身子一輕，這次終於站起來了，可心裡依舊七上八下的。

觀世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指著椅子說道：“坐！”

我狠狠搖頭：“菩薩，我不渴！”

觀世音又道：“要不要拿點水給你？”

我還是搖頭：“菩薩，我真不坐，就這樣站著挺好的！”

觀世音：“？？？”

精神極度緊張之下，我腦袋稀裡糊塗的，答非所問。

見我一副慫包的樣子，觀世音不由暗暗皺眉，道：“你還沒好？”

我鼓足勇氣道：“觀音姐姐，我……抽根菸可以嗎？”

觀世音點了點頭，道：“只要能消除你的緊張情緒，你隨意！”

“多謝菩薩！”

我顫抖著小手，拿出一根華子。

可再一摸，打火機沒有了。

可能是剛剛躲在床底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了。

我可不敢去找打火機，只能施展控火術，在指尖燃起一團小火苗，把煙給點了。

“呼……”

一口煙下去，我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觀世音會怎麼弄死我！

但她既然沒有直接下手，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觀世音看著我手裡的香菸，道：“注意衛生，菸灰別掉地上！否則你可要給我打掃房間！”

“是！”

我右手拿煙，左手握成菸灰缸，將菸灰彈在自己手裡。

觀世音一陣莞爾，道：“都說你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今日一見，好像也挺乖巧聽話嘛！”

我說：“在觀音姐姐面前，我就是個弟中弟！”

一根菸抽完，觀世音收起笑臉，道：“好了張遠，不逗你了！和你說個正事！”

我挺直了身板，道：“觀音姐姐請吩咐！”

觀世音道：“你最近在宣揚的歡喜佛法，是從哪裡學到的？”

“嗯？”

我隨口道：“難道觀音姐姐也對歡喜佛法感興趣？”

觀世音道：“現在是我在提問，你回答問題就行，不要認不出清楚形勢！”

“是是！”

我如實說道：“是我瞎編的！”

“瞎編的？”

觀世音一陣意外，道：“可我聽說，你不僅有理論，甚至還有心法！”

我說：“那是歡喜功，我在天空之境學的！”

“天空之境……”

觀世音喃喃一句，道：“那就對了！”

我忍不住道：“怎麼對了？”

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又瞎提問了。

但這次，觀世音並沒有斥責我，而是回答起來，道：“當年歡喜佛在人間有一個弟子，想必是那位弟子以此功法、開山立派了。”

“歡喜佛？”

我狗眼一瞪，道：“真的……有這麼一位大佛？”

觀世音點了點頭，道：“而且，我就是他的徒弟。”

“whAt？”

這一激動，我連鳥語都飆出來了。

觀世音目光有些迷惘，似是在追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