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婉拒了月清影的好意,不是他不想月清影介入此事,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讓月清影和夏花聯手,一心將濱盛發展壯大就足夠了,他還清楚的一點是,他和夏花,以後主要精力不會全部放在濱盛之上,還會或投資或參股或控股別的公司和產業,而濱盛,或許就是月清影的全部。
夜色籠罩了整個石門,站在碧天大廈15樓的房間中俯視石門,這個新興的省會城市,雖然既沒有下江的繁花,又沒有京城的大氣,但正是因為其建市時間短,沒有多少歷史包袱,城市的街道寬闊,佈局合理,以後城市的發展可以規劃得更好。施得有理由相信,在石門從一個三線的省會城市邁進到二線的有影響力的省會城市的過程中,他會伴隨著石門的成長,一起成長。
碧天大廈的房間很多,碧悠將以前的副總裁辦公室讓施得使用,原來的副總裁見勢不妙,已經辭職走人了。夜深了,碧悠在董事長室應該已經睡下了,昨晚一夜未睡的施得,依然沒有多少睡意,也是怪了,他到底是興奮過度還是精力過於充沛,怎麼就不困呢?
施得喝了一杯淡茶,開啟窗戶,讓深秋的涼風吹進來,感受到天地之間越來越濃重的肅殺之意,彷彿冬天的腳步已經近在咫尺了。不知不覺,他的心境越來越沉靜,彷彿天地之間一片澄明,照得整個世界亮如白晝。
又過了不知多久,睏意襲來,施得坐在椅子上,恍惚中似乎睡著了,又似乎半睡半醒,驀然,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繼母臨終之時,他站在繼母的床前,見繼母瘦削的臉龐和深陷的眼窩,讓人不忍卒視。
繼母顫微微地說道:“得兒,其實真相是,你的父母真的是被我逼走的。還有,我不是你的繼母,你是你的親生父母。”
“不!”施得不敢相信繼母的話,正要和繼母爭論時,眼前的情形一變,他的面前又變成了二小和大個。
二小和大個站在新建成的孤兒院的院中,明亮的房間和乾淨的院子,和施得想象中一模一樣,孤兒院不管是風格還是規劃,都符合他的預期。
二小一臉討好的笑容,手拿一碗水請他喝,碗是缺口的破碗,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撿來的,而碗裡的水,渾濁不堪,如同泥水一般。
大個在一旁一臉不屑的表情,冷言冷語地說道:“喝呀,有本事就喝下去。你敢喝了這碗水,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想幫我們。不喝的話,就是裝腔作勢的壞人。”
施得從小在縣城長大,也曾經在土裡滾泥裡爬,經歷過風吹雨打,比這更髒的水他都喝過,不過他不是不想喝,也不是不敢喝,而是氣不過大個的態度,他一心幫人,為什麼非要讓大個認可?大個算老幾,他才不在乎大個對他的看法。
施得正要說幾句什麼,二小和大個一閃就又不見了,眼前的人又變成了木錦年和風華倫,而他也從孤兒院來到了三姓村地皮上。
原先荒廢一片的三姓村地皮,現在已經是鬱鬱蔥蔥的植物園了。植物園內,花團錦簇,人來人往,既漂亮又熱鬧,每一個人遊覽的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實際上,卓氏集團非法集資的20多億,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許會是10個億的利潤。”施得呵呵地笑了,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只要反向思維,發現其中可以挖掘的商業價值,劣勢甚至可以轉變為優勢,“卓氏集團非法集資的由頭是什麼?是房子。沒有房子,誰會將辛辛苦苦一輩子積攢的血汗錢白白送給卓氏集團?房子的前提是什麼,是地皮。卓氏集團在石門南郊的南村有一片300畝的地皮,雖然地皮的位置比較偏僻,商業價值不高,但如果開發成居民小區,也許也可以大賣。”
碧悠慢慢地跟上了施得的思路:“你的意思是?”
“既然卓氏集團現在成了一個包袱,市裡巴不得有人接手,又既然碧天集團為卓氏集團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