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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似蓮的佛火,在下一刻襲向女子,將她立地燒成灰燼。

「真無情。」坐在牆上旁觀的無酒,嘲諷地撇撇嘴,「這就是神佛的本性?」

晴空看了站在庭中搞鬼的不速之客一眼,轉身就想走進禪堂不想理會他。

躍下牆頭的無酒慢條斯理地啟口,「聽說,你為神之器所做之事讓佛界十分震怒,鬼界和神界也差不多讓你得罪光了。」

「你來找我,就為了這事?」停下腳步的晴空,沒有回首地問。

「不。」

「若你想找藏冬,他在靈山。」只想打發他的晴空,索性為他點明老對手所棲之處,省得他一直留在這煩人。

無酒咧笑著嘴,「我不是來找他的。」

「別告訴我,你大費周章的自須彌山來到人間,卻一點也不想見見藏冬?」晴空不以為然地盯著過了千年,仍是難掩鬥爭之心的他,「這一點也不像你。」

「我與他之間本就無怨無仇。」完全不承認的無酒,大剌剌地將頭一甩,將過往撇得一乾二淨。

晴空淡淡輕應,「只不過有些不甘罷了。」

「我沒有。」如捱了一記悶棍的無酒,忿忿地瞪著這個嘴利的男人。

「何苦呢?謊言聽來會比較安慰嗎?」晴空繞眉笑問,「總想站在至高之處睥睨眾生的你,根本就不是那種能夠忍受手下敗將這詞的人,好勝的你,最渴望的是有天能將眾界對手全都踩在腳底下,伏身對你仰首翹望,可偏偏,卻總是不從你願。」

霎時冷了一張臉的無酒,努力捺下滿腹怒火,百思不解地看著這個跟他一樣也可以換兩張臉的男人,實是不明白,明明平時就是個溫吞吞的性子,可每回若是正經起來就嘴上不饒人。

老早就想找個機會解開他的心結,在既已開了口後,晴空乾脆不理會是否會削他顏面又再開講。

「眾生各有眾生的領域,也有其一定的界限,這是天意亦是定數,在我看來,以你之能,已達巔頂極限,再如何努力也只是惘然,何必總要強求不可能屬於你的那些?」

「羅哩又吧唆……」每次見他一回就得聽他念經,無酒極力地剋制著自己不要掄起拳頭朝他打過去。

「你打道回府吧。」晴空將冷目朝他一瞥,「鬥神已封,你永遠也無法求得一戰,而神界的兩位戰神,一神淪為山神、一神已逐出神界,兩者不再有戰神之名,無論是在神界抑或是在這人間,皆沒有你要找的對手,更沒有你想得到的冠冕。」

無酒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提醒他似漏了一位。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神界他看上的是那三位神仙,至於佛界嘛,他認為最值得挑戰的物件就是這位晴空。

晴空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無酒愈看那笑容愈覺得刺眼。

他相當老實,「抱歉,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就連藏冬和鬱壘都拚不過了,還想找高出那兩神一截的他?

真想……宰了他。

遭人看得相當扁的無酒,漲紅了一張臉,硬是強迫自己再次忍下口頭上的悶虧。

「這回我來不是來找你一戰的。」殺人的方式千百種,誰說一定要以武力見真章來著?

晴空不解地皺眉,「那你為何而來?」他的最大心願不是登上鬥神之位嗎?真難得他會放棄繼續挑戰武藝。

邪惡的笑意登時飛上無酒的唇角,就在那片刻間,晴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專程來找你麻煩的。」無酒邊說邊揚起兩掌拍了拍,而後示意他看看身後的禪堂。

晴空側首看向身後,赫然發現禪堂的地上多了七盞燈。

「這些燈,名叫七情燈,它們分別是喜、怒、哀、樂、愛、惡、欲。」無酒興高采烈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