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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將斗笠摘下來,貧僧要確認一些事情。”
女子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一下:“還是不要摘下了,就這麼說話不好嗎?”
雖然霍元真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是既然她如此說了,霍元真也不能勉強,微笑道:“也好,那不知女施主來少林找貧僧意欲何為呢?”
女子將手收了回去,然後挺了挺腰身,不過在寬大白袍的遮掩下,也看不出她的身形如何。
“我想問你,你和李青花是什麼關係?”
霍元真愣了一下,隨後就若有所悟,想了一下:“我們是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很親密的朋友。”
聽到了霍元真的話,白袍女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道:“那你和安如幻是什麼樣的關係?”
“和李青花是一樣的。”
霍元真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眼下也只能是這麼回答,其他的回答都是不合適的。
“那東方晴呢?也是一樣的嗎?”
這白袍女子似乎認識很多人,也知曉很多東西,霍元真雖然可以回答,但是總感覺心中有愧一樣。
“沒錯。”
霍元真回答了,他已經差不多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了,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問安如幻?
心裡微微有些忐忑,如果真的是那傳說中的人物,那麼她所為何來?莫非是打算和自己算賬嗎?
女子問完以後,並沒有如同霍元真所想的那樣說什麼責難的話,而是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半天,才問出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
“啊……貧僧……”
霍元真沒有聽明白,那個女子再說了一句:“我是想說,你怎麼能做到和這些女人相處的都那麼好?難道你都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煩嗎?”
霍元真心裡驚愕,眼前的白袍女很奇怪啊。
“為什麼會覺得累和煩呢?”
“我看東方晴似乎就很煩,李青花也失去了她的門派,而且要擔心東方晴的報復,應該也很煩,你夾在她們兩個中間,為什麼你不覺得煩?”
女子地問話有一些幼稚,但是卻很簡單明瞭,直指問題本質,在她看來,東方晴和李青花地問題,很難找到解決的辦法。
也可以說,這個女子沒有一點的做作,她用最簡單的話語,將一些複雜地問題表達了出來。
而且說話之時,她還有一些心不在焉。霍元真能感覺得到。
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霍元真想了想:“貧僧認為,人是否覺得煩,乃是由心態決定的,心存美好,有具體的目標和追求。那麼人就會有動力,做事情也就不覺得煩了……相反的,若是心中沒有理想和追求,那麼無論做什麼都是無聊的。”
霍元真已經看出了這個女子的一些心態,也看出了她不做作的性格,乾脆就直接點了出來。
“理想……追求,那你的理想和追求是什麼?”
女子停下了手指頭的遊戲,略顯鄭重地問了霍元真一句。
霍元真毫不猶豫地道:“貧僧的理想就是能還俗,追求就是幸福快樂的生活。”
女子很是詫異地抬起頭,看著面前臉不紅心不跳的和尚,她認為霍元真會說很多東西,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說理想就是還俗。
抬頭之時,她看到了霍元真的臉,霍元真也看到了斗笠之下若隱若現的面孔。
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那驚鴻一瞥還是讓霍元真心頭好像捱了一記重拳。
一張夢幻般的臉孔,也許只有那個人,才有這樣的容顏吧。
霍元真很想確定一下,確定這個白袍女子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