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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情緒十分明顯,且不願意去回憶具體案情,將具體案情都推給起訴書。

白軒逸談及財產清算的問題時候,何意羨打斷:“這裡面反映出個別機關動用刑事追訴手段時,對民事法律關係往往會進行一種連帶的破壞,它不承認民事法律關係的正當性,只要犯罪,所有的財產都要追繳,一種‘文革’抄家式的心態仍然存在。”

法庭內外一片騷動。這個人的嘴裡,簡直隨機刷出不能躲的全圖秒殺技能給大傢伙精神精神。孟長庚真想衝上去捂住他的嘴,我的祖宗,說不得,說不得!

審判長當機立斷休庭一會兒,研究後予以質證。十分鐘,又說對於一些十分重要的證據,庭下核實以後再擇日開庭。

白軒逸看向當事人韓其亮,他似乎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坐在旁邊的同案被告人胳膊肘頂了一下,大大的笑容就在臉上綻開了。

——中計了,還是緩兵之計。

何意羨走出法院,簡訊發給束若悅:“時間給你拖下來了,你該先給我點裡程碑的‘預付款’了。”

此時此刻的白軒逸,目睹了浪蝶狂蜂的何意羨之後,又見證了傷天害理、助紂為虐的何意羨。蘇殊跑來報告:束若悅被指控幫助多人偷稅漏稅,金額巨大,已被拘捕。何意羨擔任訴訟代理人。

他年我若為青帝

何意羨在閱卷時候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職業習慣,就是製作案件摘要和圖表,進行前後對比。

從法院出來,何意羨已經頭腦中梳理清晰了。在去拘留所的路上,想到束若悅可能的狀態,何意羨眉頭緊皺著。

因為要說我國拘留所的條件,何意羨最門清了。他當年是二十人間大通鋪,手腕內側現在還有一塊凍瘡留下的疤。裡面最痛苦的不是和外界斷絕聯絡,有個傳統的投幣電話就當寶貝,而是沒有鐘錶。何意羨十足的良民,但好多次被當做犯事的替罪羊被掛在鐵柵欄門上。一個手腕拷在門上高過頭頂,他就這個姿勢,天天問公安警察,問保潔阿姨,問一切人,幾點了,幾點了,現在幾點了?招人煩了,被打了,愣愣,還問。長此以往幾乎變成鐵籠子的一件掛飾,路過的人都莫名被他感染出一種青燈古佛的寂然。最好的是有次真病了,拖著被腳鐐磨破的雙腳被打包到了隔離點,伙食沒改善多少,最重要的是下午能一會放風。太陽的方位告訴他今夕何夕。

不過,女嫌疑人的待遇應該要好一點?

只見束若悅穿著一個藍色號服,上面印著拘留所的字樣,就是感覺人像魚眼鏡頭照的,瘦了長了,頭髮有點亂,其餘還保持著她那種可伸縮的優雅。

隔著羈押室的一面玻璃,何意羨將材料依次放在桌上,說:“畢竟會見次數有限,我建議你跟你的律師毫無保留地長話短說。”

束若悅微笑:“你需要知道的,你已經都知道了。”

何意羨擺擺手做了一個“得了、得了”的手勢,不耐煩地看著筆記上那些字母和數字,心裡充滿了無聊和牴觸,說:“那我們簡單過一下。”

“束若悅,女,滿族人,三十一歲。五年前你開始利用白手套非法斂財,具體指你的白手套在‘前臺’負責‘賺錢’,你聯絡國家幹部在‘後臺’為他們大肆提供幫助,做‘影子股東’。你們達成了無間的合作,甚至部分國家工程、土地流轉、存貸款專案,都被你掌控。你不僅與多個男性領導同時交往,還將他們串聯起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權錢交易網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你利用自己在這個網路中的地位和影響力,參與了350億社保基金的挪用和貪汙,委託給私人公司進行投資。這些公司並非合法合規的機構,而是他們你控制或者參與的公司。這些公司以高額的回報為誘餌,實際上卻進行了高風險、高槓杆、甚至虛假的投資行為。將社保基金用於炒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