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裡的照是叫天玄照,對於獨孤照這化名,並無深刻感受。
翻閱一陣,果然查到那妖魔當初入派時詳細身世姓名的記載,天玄韻清晰唸誦出來後,一核對,果然與她方才地話無任何出入差錯。
蘭帝這才信了。卻仍舊一臉不能釋然模樣,天玄韻便合上秘卷,微笑道“這也不奇怪,想來姐姐當初要走時,不定就是見過它的名字,覺得姓氏不錯,又與她名兒一樣才用上的呢?”
蘭帝心想也是,這才釋然,就著天玄韻將秘卷帶回去放妥了,才又對這眼前的獨孤照道“照…”喊著,又覺得不能習慣,總覺得似在稱呼死去的那個。
“弟子在。”
她應罷,抬眼見蘭帝怔怔發呆,知他心中所想,就不繼續等待,又道“敢問師尊是否心有所惑?”
蘭帝便回過神,不假思索的點頭道“正是。你一身修為來之不易,何以肯冒險用那忘情劍破中立真尊?”
問罷,就見獨孤照定那一陣,才抬頭答道“師尊既有此問,弟子不
敢隱瞞。弟子修學本門大忘情之道多年,從不曾生出過這等捨己為天下想法,故而也不會以此作為交換自由條件。
當時拒絕守望真尊後,就有天玄大殿地人尋來,道倘若弟子能以忘情劍擊殺如今忘情真尊,哪怕因此修為全失,也將真尊之位許於弟子。
期間又細數師尊諸多不是,並言道如今忘情門因師尊之故已衰敗至人見嘆息地步。故而弟子答應此事,在守望真尊又尋來時,假裝應允。”
他這番話,不由讓蘭帝暗自奇怪,既然真如天玄韻所猜,何以又坦言承認呢?莫非跟他一樣,對自己自信到不屑隱瞞說謊?
蘭帝這麼想,也就直接這麼問她了。
就聽她答道“只因弟子從開始就不曾真心與天玄大殿合作。而這交易也不具備平等性,當年若非是授業恩師以真尊之命捉拿弟子,奇Qisuu書網又有幾人能抓得我進去那鎖妖塔裡?
如今他們藉由我喪失自由之機,談此交易。倘若是旁的,弟子自會拒絕,但涉及危害本門之事,弟子自覺不能袖手旁觀,故而才假做應允。
所為也不過是將其中詳細稟明。如今心願已了,倘若師尊仍舊欲以真尊之命抓弟子入塔,弟子也絕不反抗。“
蘭帝聽著,就想起忘情門門規中有一條,涉及危害門派存亡安危之事,視作危機生命應對。心裡不禁覺得這妖魔修為當真不俗。當年不違真尊之令,囚禁鎖妖塔數幹年而不生怨恨。至今心境平靜如水。
便點頭道“很好。本尊所以要你過來,本也是想借機將你重收門下,並令你助大師姐陳留前往中立城,卻不可動用忘情劍,只憑修為阻止中立真尊復生一事,阻不得便退,同時負起確保忘情劍不失卻旁人手中之職。”
就見她溫言喜上眉梢道“弟子獨孤照謹遵師命!“
蘭帝便沒旁地話了,著她尋天玄韻安排住處,她卻忙道不敢勞動師母,有師尊口諭。只需道個地方,她自能尋著過去。
蘭帝想她對忘情山熟悉無比,也就不作堅持。著她去臨近陳留居處旁住下打發了她走。
走不久後,天玄韻回來了,問罷經過後,仍舊不放心的將那妖魔讀心本事說出來,又道它開始以男人模樣,卻一見他就變成女子。
蘭帝聽後就笑道“無關緊要。若別有用心,終有暴露出來那日。”
天玄韻心裡還是對那獨孤照不能喜一想。又覺得她倘若真是陰險之輩,開始就不對暴露讀心本事才對。
一時就不敢斷定。又覺得勸不過蘭帝,就也暫不提此事。
轉而想起什麼事來般,臉上掛著欣喜從懷裡取出本冊子遞給他道
“方才翻出來的,冊子上印著的是什麼忘情火法術,但我翻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