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否則無論誰被劃到,都要沒了性命。”,進院以來,她與銀子都著意關注著周慎的血毒氣息,對餘媽媽身上帶著微末之毒倒是粗心地忽視了。
她看看正由兩個護衛守的佛堂,道:“那些個人就先這麼關著,也好。舅舅暫不要再讓人與她們有了身體接觸,待查清了再說。”
如果在這些伺候周太夫人的忠僕中,再有一兩個餘媽媽,就很是可怕了。
“你別亂動!”,就在這時,周太夫人的臥房裡響起了一個護衛狠狠的喝聲。
“六小姐!”,香屏的聲音慘厲地叫了起來,道:“是我與餘媽媽合謀綁了人!老太太病得糊塗不曉事,我們就在她房裡挖了洞,將人藏了起來?”
“你們綁了誰?”,聞言轉身立在門口的曼雲盯住了靠在香屏身上的周太夫人,冷聲問道。
儘管老太婆微不可察地縮回了想貼著香屏身上比劃的手指,周曼雲還是將那細微的變化收進了眼底。曼雲直覺香屏是毫無意義地為人替罪,在她趕到澤亭詢問劉老七時,他已說過霍城昨日的綁架案子澤亭莊上還沒收到訊息,而這邊參與綁架的應該也沒張揚給太多人知曉。
“綁了……”,香屏的眼往大床上一瞟,狠狠地咬了咬牙,霍地站起身,向著身邊一個護衛出鞘的配刀上撞了過去。
老太太屋裡密洞,還有被救出的人,這一切香屏都一無所知,床上被圍擋住的人是誰她看不清,剛才慌亂之中也沒聽清曼雲等人的對話,無法再圓下去的她,也就只想到了以死護主這一個法子。
香屏自尋死路的猛撲被閃過去,反被扭了胳膊,壓在地上。但嘴裡還是不停地喊著,“不幹老太太的事,一切都是賤婢與餘媽媽自作的主張……”
“把她和老太太也丟到佛堂裡去吧!有人想從裡面出來,就直接上了箭弩,格殺勿論,無論是誰!”,最後四字,曼雲咬得極重。
杜玄霜不禁地向要留下的兄弟使了個眼色。若是周太夫人吵鬧,闖門,也只能奪了她手腳的行動之力。他們不懼殺人,但是不能讓曼雲背上了弒殺祖母的名聲。
但是周太夫人從被從地上拎起到被扔進佛堂,始終不曾有過一絲掙扎,只依舊一直嚶嚶地哭著,象個無辜至極的孩子。
一把大鎖將佛堂的門從外鎖了起來,幾個護衛開始往門窗上釘著木條……
要趕著去何家的曼雲,來不及細查了那些女子是否帶毒,也只能先把她們關了起來,至於困在室內的這些人會不會再有人自殺或是殺人,她無力起悲憫之心。
“想來祖母還會教了她們怎麼串供吧?”,周曼雲看著滿目狼籍的何家,嘴角不禁一哂。
幾乎就在他們解救周慎的同時,在莊子西北角的何家裡有人察覺到了被圍困住的危險。想是知道已然事敗,兩條人影從院子裡飛竄而出,意圖逃亡。
因為周慎被綁之時,那個白髮老嫗曾往護衛臉上噴過一種黑色的毒水。被噴濺到的護衛雖未身死,但已被毀瞎了雙目,一張面孔也奇異地被黑水消去了部分皮肉,猙獰非常。人未死,但此生必將生不如死。周曼雲現下也無任何法子,可以幫到那個可憐人。
有了前車之鑑,來到澤亭的護衛不僅被提示了要小心近身的任何未經確認可靠的生人,還都帶了弓弩。以毒克毒,無法實現,也就只能趕在被敵人逼近之前,先發制人。對著已是重點懷疑的何家,玄霜安排人手時,更是交待過若遇抵抗或逃亡格殺勿論。
當下時,齊開的箭弩射殺了一個,可還有個功夫高深的起先就用活著的同夥擋了幾箭,隨後帶著箭傷居然從包圍之中逃竄而走。
追蹤而去的幾個護衛還沒傳回訊息。
倒在何家門口五丈遠的屍體,是個男人。經了紅梅姐夫的辨認,正是何家的親戚謝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