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動手了。”馬車旁邊也站著一名小廝,他湊前幾步,看到裡面的人都在捋袖子,似乎要打架,趕忙退回來,把這個訊息告訴車上的人。
那名男子自看到傅清玉出現在“國色天香”裡的時候,眼睛便有什麼東西亮了一下。待聽到小廝說,裡面似乎要打架了,不由擰緊眉頭,不滿道:“這個英姑,怎麼辦事的?好好的一件事情怎麼會搞砸了?我下去看看。”說著便要起身下車。
那名小廝忙把車簾子打起來,那名男子跳下車來。陽光投射到他的臉上,可以明顯看到這名男子界線分明的輪廓。
這名男子長得並不太英俊,飽滿的額頭,濃眉大眼,眼窩有些深,鷹鉤鼻,薄唇微抿,隱約現出一種粗獷豪放的氣韻。但那雙眼睛尤為不同,折射出凌厲森表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那名小廝顯然有些懼怕這個男子,趨前幾步道:“耶律公子息怒,千萬不要責怪英姑,英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民俗習慣不太瞭解……”
“不懂不會問,不會看,不會學?你是如何教她的?”耶律公子冷冷道,顯然怒意未消。旁邊的那名小廝嚇得再不敢出一句聲。
傅清玉那邊,雙方正僵持不下,傅清玉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鬧出事端來,正準備拉回冬蕊,就聽到後面有人說道:“這位小姐,我家下人不懂規矩,多有得罪了。”
傅清玉心中一動,這個聲音,怎麼聽著有那麼一點熟悉?
轉頭望去,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公子,身著暗色條紋交領錦袍,手執一把摺扇,正大步流星地朝她這邊走來。
傅清玉微眯了一下眼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兩個月前被人用箭射成重傷,後經她全力救治才保住性命的耶律公子,一個草原上的外族人。他的身邊,還緊追慢趕跟著一名小廝。
下意識的,傅清玉朝他的手上看去。奇怪的是,那枚三鷹一虎的扳戒,他並沒有戴著。
耶律齊南在看到傅清玉的那一瞬那,眼中似有一簇火焰跳躍了一下。
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雖說燈火昏暗,但那名女子的倩影卻不可遏止地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清清楚楚地看到傅清玉。
眉如遠黛,目若秋波,粉腮玉肌,一雙明目顧盼有姿。即使薄怒,那副俏臉依然風華照人。
耶律齊南的心裡,某根弦忽然被觸動了一下。
草原上當然不乏草原之花,但在耶律看來,那些女子總少了些江南女子的柔美靈動。
而今,面前這位女子,有果斷爽直的一面,又有蘇杭女子的溫婉柔美,耶律 忽然覺得自己一直尋覓的某種東西找到了
“耶律公子?”傅清玉看著面前這位外族男子,掩飾不住驚訝的神色,“你……怎麼還在京城?”她再看看那名刁蠻丫頭,轉頭看看耶律齊南,“你的丫環?”
那名刁蠻丫頭早在自家公子出聲致歉的時候,就已經嚇得軟了,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公子……”
“無知的奴才,還不快點退下”耶律公子低聲斥道。那名丫頭不敢再看耶律,耷拉著腦袋退了好幾步。由於退得急,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在地上。
她穩住身子,倉惶地看了耶律公子一眼,慌慌張張地退了下去。
“你就是天恩寺的那個人啊……”冬蕊一眼就認出了面前這位男子,就是兩個月前天恩寺身負重傷的那個人。隨即想到那晚被人用刀挾持的情形,不由眼光閃現出戒備的神色來。
冬梅已經拉著傅清玉退了一小步,低聲道:“小姐,小心此人。”
耶律公子看向傅清玉三人,見後者仍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尷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