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上你一狀,讓你知道馬王爺究竟長几隻眼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四姨娘開啟了布包,卻在下一秒愣住了。
布包裡除了有幾根木棍子,還有一張黃紙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哪裡見得到四姨娘口中說的什麼蜂戀花金頂簪四姨娘的臉一下子白了。幾個僕婦齊齊把目光投向她,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
敢情是四姨娘把這些木棍子當成了金簪了。
四姨娘看看手上拿著的紙片,認真看了一下,臉色更白了。
冬蕊一邊哭一邊瞪著張婆子、四姨娘等人,恨聲道:“都是你們,你們把六小姐的好運給敗了。”
傅清玉聽到冬蕊這般說了,更是伏在冬梅身上哭得喘不過氣來。
“還有這個只玉鐲子,”冬蕊攤開手中的玉鐲子碎片,“這可是七小姐送給六小姐的見面禮,在天恩寺受過佛光普照的,如今被你們打碎了,你們,你們……”
原來,由於傅清玉時常感慨自己的命運多磨難,如今還原了身份,入了傅府,也入了族譜。但是,她想著自己的福薄,可能在傅府過著的這種富貴生活不長久。
由於看到自家小姐整天愁眉不展的,於是,胡婆子去求了外面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說,如果保得這份福氣也非難事,需要把近期內家人贈送的東西,收集起來,拿其中一樣到天恩寺開光,寫一道保佑家人平安的符,然後將所有這些東西都埋起來,過了一個月之後,這福份就算保住了。
正因如此,傅清玉才把七小姐送的玉鐲子讓胡婆子拿到天恩寺去開光,求一道符回來。然後選一個良辰吉日,把這些東西統統埋進花盆裡,只等一個月的期限一過,福份保住了,再把這些東西取出來。
誰曾想,這才埋起來不過兩天的功夫,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傅清玉感懷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恐怕沒有福份再享受傅府的榮華富貴,這樣一想,不由哭得更加傷心了。
而屋裡屋外的丫頭婆子們,一見小姐哭得這麼傷心,也跟風似的跟著哭嚎起來。
“不關我的事情。”四姨娘有些驚慌,忙把手中的紙片塞給張婆子,“張媽媽,你看看這個……你那隻鐲子不是我打碎的,花盆也不是我打碎的,我,我可什麼也沒做啊。”
“你,你這個死蹄子”趙富家的怒道,“要不是你剛才一腳絆住我,老孃何至於摔倒?何至於撞到了木架子,何至於把花盆打碎……”趙富家的越說越氣,胖碩的身軀由於生氣而一顫一顫地抖動著。她看著冬蕊,就想衝過來打事。
“殺人了,殺人了。”冬蕊更加用勁地耍起潑來:“打了我們的花盆,還有敗了我們小姐的福氣,還有臉在這裡叫囂,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張婆子看了紙片上面的字,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心下也有些發慌,畢竟是自己帶人過來搜查的。如今又……
弄壞了花盆是小事,那也值不了多少銀子。可是,這敗了別人的運氣,何況還是這府裡頭有著小姐身份的人的運氣……
張婆子覺得有些不妙。也有些不對勁的感覺。這件事情上明明是自己佔了上風,怎麼到了這會兒,反倒自己處於劣勢了呢?
她此刻的感覺,就好比有人做了一個大套子讓她鑽,她偏偏就鑽進去了。
哪裡出了問題呢?一切都明明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的……
張婆子心煩意亂,此刻趙富家的又在大吵大鬧,不由怒道:“都這個時候了,吵什麼吵,這麼個年紀的人了,還跟個小丫頭吵,也不怕失了身份”
趙富家的馬上不敢出聲了。
冬蕊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現在終於輪到她揚眉吐氣了。她叉著腰,朝張婆子面前一站,手掌朝張婆子面前一伸,攤開掌心上斷裂的翠玉碎片,逼問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