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即使明知送藥是大夫人的忌諱,也不惜犯了忌諱來向大公子示好,以討好大夫人。
想到這,作為大夫人跟前的紅人的張婆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陡然覺得自己的傅府裡的地位又抬升了許多。
“張媽媽,張媽媽。”旁邊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回頭一看,對上翠巧哭得通紅的眼睛。
翠巧可憐兮兮地哭求道:“張媽媽,不要攆我走,我哥和嫂子要是知道我被攆了出來,非打死我不可……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婆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翠巧,沒有作聲。翠巧“撲通”地跪了下來,哭了起來。旁邊,冬梅迅速把一塊銀子塞到張婆子手裡面:“張媽媽,你看翠巧也怪可憐的,父母早亡,家裡只有一個哥哥作不得主,嫂嫂又如狼如虎的,如果把她攆出府去,她嫂嫂肯定把她賣了。所以,張媽媽你就行行好,在大夫人面前說幾句好話,留下翠巧吧。”
張婆子皺了一下眉頭,長嘆一聲:“說起來,這件事也不能算是你的錯。你也是不小心,不是存心要打翻三姨娘送的藥。好吧,我這就跟夫人說說,留與不留就看夫人怎麼說了。”話雖這樣說,手卻暗暗把五兩銀子攥緊,放進了兜裡。
冬梅心中暗暗冷笑一聲,知道張婆子這樣賣關子,便是應了。轉身拉起翠巧向張婆子致謝:“多謝張媽媽了。”
見張婆子走遠了,翠巧忙止住哭聲,問冬梅;“你又給了多少銀子那個老婆子?”
冬梅伸出五個手指。
翠巧心疼道:“五兩?給這麼多?真是便宜那個老婆子了。”
“那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聽說上次二小姐屋裡的丫頭素言不留神打破了一隻花瓶,正好被這個老婆子撞到,不僅賠了花瓶的銀子,還被這老婆子敲去了十兩銀子。”冬梅慢悠悠道,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這個死老婆子。”翠巧氣道。
冬梅忙去捂她的嘴:“你這丫頭,小心隔牆有耳,這事過去就算了。不過,”冬梅忽然盯著翠巧,目光也銳利起來,“你一向謹慎小心,做事穩重,怎麼突然把藥給打了?偏偏在四姨娘就要說出那件事情的時候?”
翠巧朝冬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件事情,冬梅也是知道的。
“冬梅,我也不瞞你,自從去年的花燈會後,我的心就一直沒有安穩過。”翠巧把冬梅拉進屋裡,又把打掃的丫頭遣散,才悄悄對冬梅道,“你說,那麼大一個燈會,那麼多的人,那麼多可去可玩的地方,四姨娘身邊的杏兒怎麼就出現在湖邊呢?”
冬梅心裡一驚:“你真的看清楚了?是四姨娘身邊的杏兒?”
杏兒是四姨娘的陪嫁丫頭,對四姨娘忠心耿耿,她倘若看到什麼,肯定會對四姨娘說去。今天四姨娘說的那番話就別有深意,看來多半杏兒把事情都告訴四姨娘,四姨娘此次是專門來試探的。
翠巧無力地靠在牆邊上:“真的是她。她就站在離我們那條船不到十米的地方,我怎會看不清楚?當時她還很得意地笑了一笑。”翠巧一想到這就覺得懊惱,她當時要是不走出船艙就好了,偏偏當時……
“這可麻煩了。”冬梅緊蹙了眉頭。這事要被大夫人知道,不僅大公子會有麻煩,就連那位主簿的女兒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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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贈蓮子
“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打哪裡來的?”二公子緊擰著劍眉,目光落在趙子宣身上。雖說是一個小小少年,但看得出有些功底,而且那招式,一眼就可看出是經過名師指點。
林豐之搔搔頭,有些納悶:“這個人,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計劃裡沒有他的……”
“這件事情,我不想節外生枝。豐之,你把這個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