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瀾怔住,這話……好像是情人間該說的,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輾轉在唇齒間,終也沒問出口,而是笑著說了句:“這幾天,我過的也很開心,明月砂,認識你真好,我想以前認識你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吧?!”
“呵呵……”明月砂眯眸一笑,瀲灩的眸子閃過一抹晶亮,千年等待,換來一句“認識你真好”,是幸還是不幸?無論輾轉幾世幾千年,她愛上的仍是那個人,他只能是她指間的沙她身後的影子她曾拾起珍藏又丟掉的葉子,永遠追隨她的步伐,而她即使回頭了也只不過是太累了想要歇歇腳而已。
可即使這樣,他仍願意等待,等她停下來歇腳的短暫一瞬。
愛有什麼錯?
所以他從不怨她愛的不是自己。
愛不分對錯,所以也可以是錯。
沒有惡意也可以導演出無休止的悲劇。
就比如他的一生。
或許,遇見她就是錯。
“明月,別笑了。”看著他眼裡流轉的悲傷,夏景瀾輕聲說道,即使她再遲鈍,也猜到了明月對自己的感情。
可是怎麼辦,一顆心只能給一個人。
“呵……倒是教你為難了,……是我的錯。”明月轉過身,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來接你來了,你們該回去了。”
夏景瀾本想再次問問,那個“他”究竟指誰,就聽見幾聲“砰砰”倒地的聲音,然後,整個地牢瞬間又恢復了先前牢房的摸樣,一抹染了血跡的白色身影出現在地牢的門口,解決了幾個守衛之後,急切又謹慎的往這邊掠過來。
夏景瀾只覺得心裡一陣悸動,那個人似乎也看見了她。
兩個人在長長的走廊裡奔跑,相擁,有些像《新白娘子傳奇》裡許仙和白素貞在斷橋相會的情景,俗不可耐,她當時看電視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抖雞皮疙瘩,但如今,終於也教她體會了一次想要急切的擁住愛人的衝動。
總想快一秒,再快一秒,擁住那般的美好。
臻首再次撞進熟悉的滿是馨香的懷裡,心裡的空虛和不安瞬間平復,伸手摟著他的纖腰,他好似……瘦了。
安一川被夏景瀾生生撞得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腳,擁她入懷,眼睛裡滿是無奈和疼寵,這幾天,讓她受苦了,可沒她在身邊,他亦是煎熬,尤其是她還置於危險中,無奈傷不好他不能來,他死了沒什麼,只怕拼了性命也救不了她。
幸好,幸好她沒事,不然他該怎麼才能放過自己!
眼下他卻沒法子如她那般忘我,因為這牢裡還有兩個陌生的人在看著。
他撫了撫夏景瀾的肩膀,將她擋在了身後,手裡還握著袖劍青吟,斂起臉上寵溺的神色,帶著淡淡的戒備看向不遠處的明月,若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是那天晚上他和夏景瀾爬山時遇見的是同一個。
“忘了和你介紹,”夏景瀾從他身後跳出來,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指著明月道:“他叫明月砂,”又指了指墨淵:“這個是墨淵,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若沒有明月,興許我現在都不知道變成鬼飄到哪去了呢。”
明月偏了偏頭,避開了那刺痛他眼睛的挽在一起的手,勉強維持著平靜,對著安一川淡淡一笑。
而墨淵則震撼了半天,僵硬著身體走到安一川面前,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額頭觸地,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身體微微顫抖,喉嚨裡壓抑著一陣笑又一陣哽咽,似乎太多的情緒不知該如何表達。
“終於……終於還是……教我等來了……”仍舊似哭似笑的嗓音,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
安一川怔了怔,夏景瀾也呆了呆,墨淵……認識安一川?
幾個人只有明月還算是平靜,他安靜的走至墨淵身邊,伸手將他拉了起來,溫潤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