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隻鳥兒,東邊落的像是隻黑烏鴉,西邊是隻紅斑鳩,你倆就算一下,這兩隻鳥兒哪隻先飛?”
李天揚跟張雲山都抬頭看去,果然一黑一紅兩隻鳥兒縮了翅膀棲在樹枝上。
心知對方是在為難自己的張雲山,倒也沒有顯出一絲懼怕的意思。而是對李天揚說道。
“就請這位王爺替咱搖出一卦,咱們各自斷了如何?”
李天揚哈哈笑道。
“隨你。”
張雲山從腰裡摸出三個銅錢,然後遞給梁佐山說道,
“麻煩王爺累累手給搖六下。”
梁佐山拿過銅錢,搖了放,放了搖,過了六次,得了一卦,張雲山取個小樹棒兒在地上劃了六個爻畫,然後說到。
“‘離’!‘離’為‘火’!”
張雲山向李天揚伸手一讓,看著他說道:
“王爺,你先請。”
李天揚擺著手,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先說你先說。”
張雲山倒也沒有謙讓,拿了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黑”字,然後看著他說。
“黑的先飛。”
李天揚頓時便笑了起來。
“哈哈,咱與你算得不一樣,咱說紅的先飛。”
梁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連聲說道。“有意思,有意思!現在就看樹上的鳥兒了。”
幾個人就在樹下站了,一邊說著閒話,一邊眼瞄著樹梢上那兩隻鳥兒。
兩隻鳥兒卻是一動不動。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勐地一陣風過,樹上咕嘟了幾聲,只見那隻紅鳥欠起身來,在樹梢上扇得翅膀啪啪作響。李天揚剛要喊起來,那隻紅鳥卻收了翅膀,蜷縮了身子又睡了,李天揚失望地吐了一口唾沫。就在這時,頭上嘎的一聲鳥叫,卻是那隻烏鴉騰身而起,轉眼便不見了。
眼前的這一幕,讓梁佐山先是一愣,然後叫一聲好,接著笑了起來,張雲山正色向梁佐山與李天揚抱了抱拳。
“承讓了。”
被算命先生的這一手給驚呆的李天揚也是哈哈大笑。
“當真是癩蛤蟆掀門簾兒,有一小手啊。只是咱有點兒不明白,這是怎麼個解法?”
張雲山伸手做了個請問的手勢。李天揚說:“剛才你一開口就是什麼離為火,火的顏色自然就是紅的,理應紅鳥先飛,怎麼倒是黑鳥先起了呢?”
張雲山露了胸有成竹模樣,看著李天揚說道。
“離為火,自然是不錯,火色紅倒也不假,但王爺你想想,每次火起的時候,不都是先冒黑煙嗎?”
聽到她這麼一說,李天揚先是一愣,然後又大笑說。
“還真是老孃孃的肚皮,道道不少啊。”
北算命先生這一手給驚住的梁佐山卻正了臉色道。
“果然有本事,那你給咱指點指點……”
張雲山一揚手打斷梁佐山的話頭說道。
“王爺無須開口,我先說說王爺從前的事,王爺看看說得靠不靠譜兒,要是不對,王爺大耳刮子伺候便是了,要是還不解氣,就直接讓刀斧手砍了我的腦袋給王爺你解氣。”
梁佐山就在張雲山面前蹲了,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
“好好,你說你說。”
張雲山細細打量了梁佐山一番,
“王爺出身貧寒之家,先前運氣著實不濟,雖然寒窗苦讀,卻總與功名無緣。”
心底因為這句話而勐挑眉偷的梁佐山不動聲色,直了耳朵聽那張雲山繼續說道:
“後來遇了貴人扶持,方才時來運轉。雖說經了許多風險,可也立了好些功勞,一路亨通,步步登高。”
梁佐山心裡暗暗點頭。可不就是當年